光是想到这一点,祝文君的心口就禁不住微微发烫,似暖流淌过。
而恋人之间想变得更加亲密契合,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分开的这段时间成为一个契机,祝文君做了心理建设,悄悄下单了辅助工具,试图自行尝试。
毕竟恋人的尺寸在那里,祝文君不想影响两人的初体验,想要自己先适应学习。
润滑剂被挤空了半瓶,祝文君在浴缸里跪得肌肤泛红,累得汗涔涔的,仍旧不得法,越是紧张,越是滞涩艰难,以失败告终。
那次体验留下的印象太深刻,祝文君过了好几天才缓过来,连走路也觉得别扭,决定逃避一段时间再说。
但此刻的商聿半跪在床边,将他按倒在了柔软的床面上。
祝文君迟缓地意识到了什么,以为到了恋人间的最后一步,神色变得慌张。
他抗拒地往后倾倒,拉开距离,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我、我还没适应好,埃德森,你再给我一些时间。你刚回来,这么晚了,是不是需要好好休息?……”
商聿的手臂压在两侧,放轻了声音:“宝宝在害怕?”
祝文君犹豫了下,点头:“有一点。”
商聿又问:“那宝宝相信我吗?”
那双蓝灰色眼眸似纯粹剔透的宝石,盛着粼粼闪动的情愫,注视着祝文君。
祝文君绷紧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道:“……相信的。”
商聿慢慢笑起来,低下头,在祝文君的唇边吻了下,又温声问:“宝宝,你和我说过拿走了我的一件外套,那件外套现在在房间里吗?”
提及那件外套,祝文君的耳尖就不由生出燥热。
——他买不到同款,就算洗干净了,也不好意思装得若无其事还回去,只能忐忑地对商聿说自己想要多借这件外套一段时间,好在商聿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
此时此刻,那件外套正挂在房间里的衣柜中。
祝文君不明白商聿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外套,但也诚实点头:“在的,就在衣柜里。”
“乖宝宝。”
商聿笑了下,手掌摸了摸祝文君的脸侧,而后起了身,打开衣柜,取出了那件偏休闲西装风的复古外套。
他回到床边,低了身,将宽大的外套垫在祝文君的身下。
祝文君看了全程商聿的动作,不明所以,但也乖乖配合,坐在了那件外套上。
他两只手撑着床面,家居服的领口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清润的眼眸含着对未知的担忧忐忑:“埃德森,为什么要这样?”
“等一下就会知道答案。”
商聿在祝文君的唇边再次落下一个吻,微微笑着,声音轻缓:“宝宝,不用担心,取悦你,是我的最高准则。”
·
灼热的、滑腻的触感,似蛇一般游走,时缓时急,柔软又湿润,却又不容抗拒地寸寸侵入。
是和自己笨拙用手,全然不同的感受。
奇异的,让人生出颤栗恐惧,但又抗拒不了这样明晃晃的引诱,像明知是危险的陷阱,却忍不住放纵自己往下沉沦。
“唔……”
祝文君的眼眸蓄着朦胧的雾气,半躺半靠在床头的枕上,一只手撑着上半身,另一只手用力捂着自己张开的唇角,试图克制溢出的颤抖低吟,领口间的锁骨肌肤漫上一片淡淡的粉。
他几乎压坐在商聿的脸上,大腿从这个倾斜的角度望去,景象一览无余。
男人英俊的眉眼低垂,线条高挺的鼻尖深深地埋着,轻蹭慢磨,灼热湿润的呼吸喷洒,掀起阵阵酥麻电流。
用樱桃的梗练习打结,是为了……训练用在这里的灵活度吗?
祝文君近乎失神,一想到商聿在工作场合想的是对他做这样的事,就控制不住地觉得羞耻,耳尖沾染的绯红愈加浓郁,不忍再看,别开脸,闭上了眼。
咕啾作响的搅弄水声仿佛被放大数倍,连同商聿的低低喘息,都更加清晰地回响在耳边。
空气里仿佛浮动着湿漉漉的甜香,似馥郁的花,似夏日枝头熟透的果,散发着勾人的香气。
温度逐渐攀升,变得难以忍耐,呼吸也仿佛变得困难,染上焦灼的热。
陌生的感官冲击超过了能接受的阈值,神经痉挛颤抖,酥麻的细密电流从尾椎骨往上攀爬,游遍全身。
祝文君快要喘不上气,控制不住地想要挣扎逃离,却被先一步发现了意图,两条腿被炽热的手掌轻而易举地桎梏,压举在半空,固定着一动不能动。
祝文君语气惊慌:“埃德森……!”
湿漉漉的薄唇呼出烫灼的热气,濡湿的触感更深地往里探入。
陌生的电流猛地蹿开,一路蔓延,祝文君的腰身一抖,发现了自己难以启齿的变化,声音压不住破碎的慌张哭腔:“够了、够了,那里……”
商聿却仿若没有听见,深深低头,鼻尖急切地蹭动,喉结滚动,急切吞咽溢出的香甜津液,搅弄出更加激烈的啧啧水声。
怎么会这么……
似火星粒粒落下,在肌肤上点燃热度,而后蔓延燃烧成热烈的火,无数的感官汇集叠加,彻底推到阈值的崩溃点,骤然失控。
“唔……”
祝文君的颈项骤然绷直,名为理智的神经骤然崩溃,脑海闪过几秒的空白,像是灵魂猛地被拉扯出身体,所有的记忆都被清空。
等那几秒过去,意识和感知才慢慢重回身体,记忆重新复苏。
祝文君勉强回了神,那双水墨画似的漂亮眉眼漫上氤氲的水汽,瞳孔失神,透明的泪水簌簌落下,流淌过潮红的脸颊,整个人彻底软倒下去,大口大口地呼吸。
原本捂在唇角的纤细手指早日无力垂下,倒在床边,柔软的发丝被汗水打湿,沾在通红的脸颊边,下巴沾染着一片湿漉漉的涎水,玉石般的莹润肌肤渗出一层薄薄的汗,微微闪光。
他仰头望着天花板的水晶灯盏,呼吸凌乱得不成样子,神思几乎眩晕。
商聿抬起了一张绯红的脸,神情餍足,鼻尖沾着湿润的水光,沙哑的声线染上柔软的笑意:“宝宝,我的外套上现在都是你的水了。”
祝文君怔怔低头看去。
铺在床上的昂贵外套在刚才的动作间变得皱巴不成样子,晕染出暧昧的团团深色,散发靡靡气息。
祝文君的耳根红得滴血,恨不得当场晕厥过去。
这件外套上次就被他弄脏了不说,这次甚至是直接当着商聿的面,弄得乱七八糟,狼藉一片。
商聿认真端详了一会儿:“从外套上的痕迹来看,宝宝应该对这次检验的结果很满意。”
祝文君脸红耳赤:“为了看这个,所以拿的外套吗?”
“也不是。”商聿道,“是我猜宝宝应该不会想弄脏床单。”
祝文君脸上冒着热气。
卧室里的床单被套每周由阿姨更换,要是换了床单,阿姨肯定能第一时间发现。
商聿知道他脸皮薄。
祝文君的声音变低:“下次可以拿浴巾的,不用浪费一件衣服。”
说完自己先愣住。
他怎么就默认还会有下次了?
“是有些浪费。”商聿颇为认同地点头,“宝宝,下次不要喷给衣服了,喷到我嘴里。”
祝文君震惊地望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发现商聿的神情真诚不似作伪,是他的真实想法后,耳根像有滚烫的热度灼烧。
他的恋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过往好的方面想,本来这只是一件普通的外套,但是现在不一样,因为宝宝,变成了特别的一件外套。”
商聿的唇角扬起弧度,又询问,“宝宝,这件衣服可以给我吗?我想今晚用来睡觉。”
祝文君窘迫反对:“不行,当然不行!”
商聿语气失落:“不行吗?我最近几天都没有睡一个好觉。”
祝文君心尖一软,又实在做不到松口答应,想起什么,心跳咚咚加速,主动邀请道:“那要不要留下来,和我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