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你可想好了,不许反悔!”吴东明诡谲地说。
“想好了,绝不反悔!”辛翠莲坚定地说。
“我还真有个人选,你一定满意!”吴东明卖关子地说。
“谁?随便找个武大郎打发我可不行!”辛翠莲咬着嘴唇说。
“你们处的习涛,你听说过吧?”吴东明试探地问。
“听说过,不是在市驻京办当主任助理吗?”辛翠莲确认地问。
“对呀,习涛可是一表人才,让他当武大郎怎么样?”吴东明一脸坏笑地问。
“只要你舍得我,我就敢嫁!”辛翠莲倔强地说。
“傻丫头,你敢嫁,人家还未必敢娶呢,既然你同意,回头我得找鼎臣商量商量,我听说这小子见过的对象快一个连了,就是没有相中的,眼光高得很,让这小子上套,还真得费点心思。”吴东明老谋深算地说。
“有什么了不起的,这种人就配打光棍,一辈子让他找不着女人!东哥,干吗非得找一个不好驾驭的,找个听话的就行,我又不是真想找个好男人嫁了,不过是找个替身,人家心里早就嫁给你了,再优秀的男人我都不稀罕!”辛翠莲半真半假地说。
“莲儿,你为我做这么大的牺牲,我怎么能委屈你呢?”吴东明说着又把辛翠莲揽在怀里,一边抚摸着瓷器一样晶莹的肌肤一边说,“嫁给习涛还有一个好处,这小子在北京,你们俩到一起后聚少离多,我们才有机会在一起呀,我总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谁是鸡谁是鸡,说得真难听啊!”辛翠莲用小拳头一边捶着吴东明的胸脯,一边撒娇地嗔道。
辛翠莲撒娇就像花一样灿烂,吴东明每每见了都有一种浑身酥软的感觉,棘手的事一过,吴东明的精神头又起来了,他连饮两杯蝎神酒,狎昵地笑道:“莲儿,我喜欢听你唱的那首《女人是老虎》,好听,再唱给我听听!”
“不唱!”辛翠莲扭捏地说。
“为什么?”吴东明捏了捏辛翠莲的脸蛋问。
“你是不是拿人家当老虎了?”辛翠莲敏感而妩媚地捏了捏吴东明的大鼻子问。
“老虎你倒不像。”吴东明憋着笑说。
“那像什么?”辛翠莲不依不饶地问。
“我看你像老猫!”
“你才像老猫呢!”
吴东明开怀大笑起来。 周永年在中央党校三个月的学习终于结束了,离校那天是周末,丁能通开车拉着刘凤云去中央党校接周永年。
刘凤云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丁能通了,却经常与金冉冉通话电话,所以到衣雪的近况比丁能通还清楚。刘凤云一直想找机会和丁能通谈谈衣雪的事,正好去中央党校的路上是个机会。奔驰车刚下航天桥,刘凤云轻咳一声说:能通,衣雪病了!丁能通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地一踩刹车,车突然停下,后面的车险些追尾,司机摇下车窗破口骂道:找死呀!丁能通连忙踩油门,奔驰车沿着京密运河均速驶去,丁能通极力掩饰着自己,故做漫不经心地问:凤云姐,你怎么知道的!是冉冉告诉我的,上个周末去医院看了衣雪。刘凤云察觉到丁能通的变化,心里暗喜。怎么还住院了,什么病阿!丁能通咯噔显紧张地问。冉冉说,淋了雨,得了严重的肺炎,刘凤云冷着脸说:你以为一个女人带着个小孩,又在异国他乡,那么容易呢!然后又温和地说:能通,也不愿我跟永年说一说,请个假,抽空去看看她们娘儿俩。
刘凤云是个让许多贪官闻风丧胆的女人,当年“肖贾大案”和何振东腐败大案都是刘凤云主办的,别看丁能通凤云姐长凤云姐短地叫着,好像关系亲近得不得了,其实心里检点得很,因为胆敢不检点,刘凤云绝对六亲不认。因此,丁能通对刘凤云的话一再斟酌,他沉思片刻说:凤云姐,我娘身体一直不太好,这次我回乡探亲,看见娘又苍老了许多,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孔子说,吗、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寿,一则以具。过去对这句话不太理解,现在体会越来越深了。我娘非常喜欢衣雪,我这次回家,我娘一直跟我念叨衣雪。凤云姐,我想求你个事,冉冉再和你通话时,你让冉冉帮我说说,能不能劝衣雪回来看看我娘?
能通,干吗不亲自跟衣雪说,离了婚,她也是你儿子的母亲,再说是你吧人家娘俩弄到加拿大去就不理人家的,依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刘凤云苦口婆心地说。
凤云姐,我弄不明白什么是幸福,我觉得幸福就是一个梦。丁能通失落地说。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王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