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爷快步上前,骂道:“郑大川,怎么是你!人呢!钱掌柜呢?”
郑大川说话声音打抖:“张,张四爷,这个怪不得我,怪不得我,人,人跑了……”
张四爷虎目猛睁:“什么!人跑了?”
郑大川畏畏缩缩的说道:“本来,本来,他们困在坑下面,我们一直守在上面,等着张四爷来,谁知道,他们,他们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跑,跑出来了!就,就……”
张四爷大骂道:“知道你们就是些不成气的东西!废物!废物!巨坑杀象、铁笼锁屋都能让人跑了!!叫钱掌柜来!他人呢!”
郑大川赶忙禀告道:“那个,那个钱掌柜和他们一起跑了!我看,我看就是钱掌柜放他们出来的!”郑大川倒很会栽赃。
“放屁!”张四爷大骂道,“郑大川,你脑袋还想不想要了!钱掌柜什么德性,我比你清楚百倍!”
郑大川面如土色,忙道:“张四爷,是我猜的,是我猜的,钱掌柜的确和他们一起走了,到底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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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张四爷,人的确不在了!没看错的话,坑底屋子的后窗处有一个洞口,很可能是有人里应外合,从地底向里面打洞,才弄穿了坑壁,放了人出去。”
张四爷沉吟道:“他们竟有这个能耐!能从钱掌柜的巨坑杀象中救人出去!”
郑大川心中一寒,暗想:“妈妈的,老子冻了一夜,怎么没注意到还有人在地下挖洞!早知道就不该对钱掌柜下黑手了。”
张四爷指着郑大川问道:“我问你!他们一行几人,什么模样,往哪里跑了?”
郑大川赶忙回答道:“六个人,六个人,有四个成年人,穿着一样的暗黑色褂子,打头的一个三十多岁年纪,长方大脸,留着短发,其他三个,有一个爱骂人,一个二十多岁的样子,还有一个,一张木雕一样的脸。我们就是抓到了他们四个,另外两个没抓到,后来一起跑了。”
张四爷哼道:“还有两个呢?”
郑大川说道:“还有二个人,没看清楚,其中一个好像是个满脸漆黑的半大小子,还有一个,象是一个小姑娘。他们骑着马,钱掌柜也和他们一起,都往南边去了。”
张四爷和周先生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点了点头。张四爷喝道:“上马,咱们向南追!”
钩子兵听令,齐整整的退回,翻身上马。
郑大川颤声道:“张四爷,是我们也跟你们一起追?”
张四爷翻身上了马,骂道:“你们这些废物!就留在这里等死吧!”
郑大川应道:“好,好!张四爷慢走!张四爷慢走!”
张四爷哼了一声,不再搭理郑大川,一拉缰绳,领着钩子兵和豹子犬轰隆隆如狂风一样冲出院子,绝尘而去。
郑大川愣在原地,摸了摸光头,颤声道:“果然是张四爷,威风啊!”
赵烟枪挤到郑大川身边,嘀咕道:“郑老大,咱们就算没有看住人,咱们也至少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张四爷怎么也应该打赏我们啊!郑老大,你是不是忘了说赏钱的事?”
郑大川勃然大怒,抡圆了巴掌狠狠抽打赵烟枪,骂道:“钱,钱你妈的钱!张四爷没宰了我们,就算我们走运了!”
赵烟枪捂着脑袋跳开一边,恨道:“郑老大,我也是为大家着想啊!咱们不仅连马都让人偷了,还死了两个兄弟,你说我们这一趟算是办了个啥事啊!咱们赔了个底掉啊!” 郑大川青筋乱冒,一把抽出刀子,指着赵烟枪骂道:“赵烟枪,你不服是不是,老子这就宰了你!”
赵烟枪的混劲也发作起来,叫道:“来啊,宰啊!赔的裤衩都输掉了!我看你也就剩宰自家兄弟的这点本事了!”
众人一看不妙,纷纷上前拉住郑大川和赵烟枪,郑大川嗷嗷大叫:“赵烟枪,老子就这点本事,你不服是不是,老子这就剁了你!”
正在这帮混球乱哄哄闹成一团时,一批高头大马跑进院子,上面坐着一个蓝衣的钩子兵,高声叫道:“郑大川,张四爷赏你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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