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一回头,看见火小邪蹲在一旁,张大了嘴巴做了个怪相,干笑道:“呀,火小邪你怎么过来了?还躲在我身后偷听!别生气别生气,你早说不就是了。”
火小邪还是骂道:“潘子,你要和人说就说,但把我做的事都安在你的头上,你觉得很光彩啊?”
潘子呵呵呵傻笑不止,也不道歉。
盗拓站起身来,问潘子道:“你说完了吗?”
潘子赶忙答道:“说完了说完了,碰到您以后,后面的事情您就知道了。”
盗拓点了点头,指了指火小邪,说道:“火小邪,没你什么事情了,你既然要自己走,就赶快走吧!我带着潘子有点事情要办,你不用在此逗留,要死要活随便你去。快走快走!”
火小邪唰的一下站起来,叫道:“凭什么要我走,我就不走!你把我满鼻子满脸满脑袋打的都是大包,我还没报仇呢!你是谁,你又是怎么进来净火谷的?”
潘子连连说道:“火小邪,这位是盗拓盗大爷,肯定是净火谷的常客啦!是来帮忙的。你那个狗咬吕洞宾的恶狗样子,我都想打你一顿,你别说了,向盗大爷道个谦,不就得了。”
火小邪还是叫道:“什么盗拓!古代有个盗跖,是盗贼的祖宗,他叫个盗拓,恶心不恶心啊。”
火小邪正叫着,一枚石子又飞出来打在他的眉心,火小邪疼的怪叫一声,退后几步,捂着额头唤疼。
盗拓沉声道:“火小邪,你不走还要口出狂言,不狠狠收拾你几次,你还真是没有天高地厚了!你不走也可以,但要是敢走近我身边五步之内,或者大声喧哗,定会让你好受。”
火小邪不甘心,但也无话可说,这个盗拓尽管数次打他,而且从不劝他什么,不讲任何理由,只是设定了框框,任凭火小邪爱走不走。盗拓这样对待火小邪,火小邪反而对盗拓这个人又好奇又佩服,竟还有隐隐的欢喜之感。 盗拓对潘子说道:“走!你带我去甲丁乙取出其父遗书的地方看看。”
潘子连忙应了,带着盗拓就走,途径火小邪身旁,火小邪老老实实的退开几步,保持着与盗拓五步的距离。盗拓走,火小邪就紧紧跟在身后五步以外,如同被盗拓栓住脖子的狗儿,不敢犯雷池一步。
盗拓从石坛中摸出了封厖火筒,看了看外壳,就随手丢在石坛中,说道:“这个甲丁乙!头脑简单,活该因此丢了性命!炎火威既然不让看,又封在奈何墙中,就是事关重大,看一眼必生祸端,这点脑子都转不过来!净火谷光教出这种傻子!唉!”
盗拓尽管用语不客气,但听声音仍然十分悲凉,看来对甲丁乙的死,他也是沉痛惋惜。而盗拓说话,显然不是只给潘子听的,声音颇大,似乎也是说给门外站着的火小邪听的。
火小邪听盗拓说甲丁乙,心中一痛,忍不住的叫道:“甲丁乙是为了破解我的邪火!他不是傻子!他……”
话音刚落,一块石头击中火小邪的脑门,把火小邪打的身子一偏,没能继续说出话。
盗拓骂道:“什么邪火?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们这些无聊的家伙,九窍之邪,在乎三要,阴阳流转,亦正亦邪,听以前的老祖宗胡扯八道出的一个邪火,乱用乱套,把净火谷的一帮蠢货,吓的乱了分寸,全都是些循规蹈矩,想不通的笨蛋!”
火小邪替甲丁乙喊冤,又被打了一次,胸口怒火万丈,直想着上来和盗拓拼命算了,但盗拓这样一骂,如同凉水浇头,把火小邪的怒火顿时浇灭,火小邪身子一凉,立马老实了,暗叫不已:“什么?邪火是天大的笑话?”
潘子听了盗拓的话,也愣住了,说道:“盗大爷,您的意思是说,邪火不是个什么东西?”
盗拓哼了一声,并不答话,而是快步走出了祭堂。
火小邪看着盗拓的背影,百感交集,忽然心中一热,噗通跪了下来,大声叫道:“盗先生,请留步!请您指点迷津!”说着跪拜在地,伏地不起。
盗拓停下脚步,看着跪在地上的火小邪,沉声说道:“火小邪,我并没有可以指点你的,我所说的反而对你画下框框!你要知道,天下本无路,走的人多了,才有了路,更有不世出的所谓圣人,登高一呼,指引方向,于是后人皆沿着这条路行走,既省事又方便,还没有风险,可这条路是不是对的,也渐渐无人敢质疑,处世之道、君臣伦理、孔孟之说,无不如此!有所谓邪的人想另辟蹊径,却被世间所难容!火小邪,你现在混沌初开,以后全凭你自己去悟,你只要记住,邪火邪火,只要你自己当它邪时,它才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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