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桥头安静下来,火小邪才看了眼林婉,心生畏惧的说道:“你杀了他?”
林婉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是救他。”
“救他?”
“是,他没有死。”
说话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胡霸天突然身子一抽,翻身而起,双眼中已经混沌一片,看样子似乎是疯了。胡霸天哈哈傻笑几声,突然又蹦又跳,也不分东南西北,狂吼乱叫着跑了。
林婉看着胡霸天的背影说道:“此蛊虽说让他发疯,终日狂奔不停,直至体力不支倒下睡去方止,终生如此,也算是凄苦。不过这样,他能拣下一条性命。唉,怨不得我,他心魔太深,过的混沌点,未尝不是好事。”
火小邪叹道:“你这个法子,真够邪门的,但我挺喜欢的。不过林婉你吓死我了,我当你真的要和这个猪头去……”
林婉笑了笑,说道:“他对我并不是真心,全是恶念,我怎么会纵容他的恶念呢?我最初答应他,是想看看他还有没有一点醒悟,谁知他心魔太深,只好对他施蛊毒,由他自生自灭去吧。”
火小邪心有余悸的说道:“如果他醒悟了呢?你真的要陪他去睡……”
林婉柔声笑道:“未尝不可,呵呵。不过呢,我也嫌他丑呢,呵呵。这样说你心里舒服点了吗?火小邪?”
火小邪一块石头落了地,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憨憨的笑了笑。
林婉抬起小手,掩嘴笑了笑,凑过身子,在火小邪耳边低声说道:“如果是你,只要你说出来,我随时都愿意陪你,真的哦。木家女子,对男女之事,从来不说假话的。”
火小邪脸上一烫,滚滚热浪传到下身,颇有些躁动难安。
田问又是不失时机的说道:“走了!”催动马匹,飞驰而去。
火小邪压下心头狂躁,与林婉一起,赶忙翻身上马,领着乔大、乔二、黑风追赶着田问去了。
火小邪甚至想到,如果不是田问在,他会不会把水妖儿抛开一旁,忍耐不住的将林婉拥入怀中……盗拓所说的遇土则隐,是不是说田问能够稍微克制一下他的邪火…… 众人不愿在安河镇这个是非之地久留,几骑快马,绕过安河镇,向着北方而去。
驶出半日,便见到一条大河阻路,田问来过此地,带着大家沿河寻找渡口,可寻了几里路远,唯一见到的一个渡口却被毁了,似乎被多枚炮弹轰烂,损坏的惨不忍睹,看不出原先模样。
田问皱了皱眉,转头看向林婉。
林婉说道:“这一段路我也没有走过,如果等不到渡船,我们沿河再走一段。”林婉四下看了看,又说道,“这里有青云客栈分号留下的气息,我们向西去,最多五十里,就能遇上木家人。”
田问看了看水势和河道两岸,说道:“不必了。”说着跳下马来,站到河边,向上游看去。上游的方向正是安河镇所在。
火小邪等人并不明白土家的本事,田问是土家的高徒,有开山寻道之能,对河流走势、风水地向一眼就明。田问已经看出,就算这个渡口被毁,仍然是上下游五十里范围内,水势最平的地方,只要两岸还有人往来,必有船只经过这里,而且最易停靠。
林婉知道田问的路数,并不多说,也下马等待。
这一行人从三宝镇向北方来,一直都是田问带路。林婉数次说可以在青云客栈休息,田问一概拒绝,按照自己的方式行走。其实按照田问的逻辑,他所行的路线,全是风水术中的顺位,纵有险恶也不会出大事。田问在安河镇的时候,一直奇怪怎么会发生潘子留下的事情,按他摆的风水卦象,安河镇是有益无害之地,但后来见到锁龙铸,田问才明白安河镇中金行暗藏,不在山水地脉的卦象之内,而且其势极盛,割舍一人在此,能留下性命,已是不易了。
但田问的困惑在于,就算金行隐与安河,无论怎么参思计量地穴八脉,安河镇对他们还是一个吉地!而且是大吉之地!怎么发生这么多变故?连本应完好的渡口,都被毁了?
田问带着大家在渡口等了片刻,果然见到一艘敞篷渡船从上游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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