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距郑有为身侧三十余步的灌木中,一根根黑漆漆的,手臂粗细的钢管升了出来,足足有二十多根,只听嗤嗤嗤引线燃烧的声响,随即这些钢管轰然做响,烟火爆现,二十余枚铺天盖地的向說閱讀,盡在
白烟处飞来。
轰隆轰隆,这些越过冯仑他们的头顶,程不近不远,均落入白烟内爆炸,一时间火光四起,碎石横飞,把浓浓的白烟炸的四散。
郑有为再打了个手势,喝道:“好!第二波!”
那些钢管只顿停顿了片刻,立即再度炸响,依旧落在白烟的范围内,爆炸声惊天动地,却与上次略有不同。烟雾中,无数钢珠四下猛,把临近爆炸点的大石打的千疮百孔,同时大火腾起,浓烟滚滚,显然内还有火油。
这两轮炮击过后,白烟尽数驱散,目力所致之处,只有燃烧着的大火出的股股黑烟,却见不到活动着的人。
郑有为举起望远镜一看,骂道:“怎么是死光了吗?我们上!”
郑则道一把按住郑有为,沉声道:“爹,不能妄动!我们千万不要出去。再!”
苦灯和尚亦道:“我们占据地利,易守难攻,只要他们再前进,仍然对我们有利。刚才我们已经暴露了一处方位,不能再暴露了。”
郑有为心急道:“万一他们后撤逃走了呢?”
苦灯和尚说道:“如果这次来的是日本忍者的精锐部队,他们绝对不会后撤,不仅因为日本人格使然,而且他们同样担心后撤反而中计!从他们的使刀的劲力来看,刚猛异常,必然会以攻对攻。”
郑则道附和道:“爹,现在双方都不清楚对方的底子,我们集中优势兵力在一处,前阵兵,静观动向,此为上策。”
郑有为沉吟道:“好!我们再等一下!”
郑有为打出手势,传令兵接了号令,分散传达下去,各处望风暗哨盯紧各处,前方无论有任何异动,均须及时通告。
冯仑等舵主带着残兵,没向郑有为的方向走,而是距离二十余步,就撤下主路,攀上一旁的略高于主路的乱石堆中去了。
冯仑他们一走,此地顿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呜呜的风声和火焰燃烧的噼啵之声。这安静来的很是古怪,而且不合时宜。莫非日本人真的撤走了?
郑有为按捺着子,再等了一会,四处还是静寂无声,连个飞鸟都看不见,更别说人影了。
郑有为焦躁起来,不住扭头看着苦灯和尚和郑则道,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苦灯和尚并不说话,只是轻轻压了压手,示意郑有为不要着急,继续等待。
郑有为七窍都要喷出火来,若不是苦灯和尚和郑则道在场阻止,他一定派一小股人上前打探去了。
殊不知,郑有为他们身后不远处,隐藏在各处的上百号,同样是心急如焚,到底在等什么?是战还是不战?好在这些都是久经考验,不同于寻常的武夫,心中再急,也不会跳出来乱嚷,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伊润广义的忍者部队,不仅同样是标准的组织,也擅长偷盗,是一个杀人和偷盗结合的怪异团体,而且只忠于自己的宗主,愿与宗主同生共灭。日本最著名的大盗石川五右卫门,据说就是忍者出生,但反了自己的宗主,独行于天下偷盗,最后被捕后落得个在大锅里被冷油煎死的下场。这与中国传统的盗贼观点有违,属于日本这个岛国异化的形式。
中国的五大世家盗贼组织,能杀人但不轻言杀,也绝不肯妄杀坏了体统,只认鼎不认人,甚至把帝王、枭雄看作盗贼同流,颇为“清高”;而三眉会这样的组织,若一定要盗则必先杀人,能杀则不盗,纯以杀人为业,无所谓谁是宗主,谁给钱即是客人。
所以,日本忍者和三眉会对阵,虽然都是保持静默,考量彼此的耐心。毕竟两边完全面对面的冲突,谁胜谁败还真是难以判断。但无可否定的是,日本忍者在盗术上还是比三眉会技高一筹。
就在郑有为即将忍无可忍之时,突听“嘀嘀嘀”的尖锐哨音再度响起。郑有为等人一惊,知道日本忍者即将动,连忙招呼身后大批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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