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前、李娇都惊呆了,李娇半晌才问道:“爹,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明白啊!”
李奉仁说道:“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张贤啊!万一是我做错了,张贤可就真正地危险了!”
曹前叫道:“那怎么办?”
李奉仁难受不已地说道:“如果我做错了,也没办法,没办法了!张贤说过,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洗清和他的关系,不再受段士章的骚扰,让我们脱身之后立即逃到广东去,所有钱都转移过去了!我们只能听他的安排,现在就走,再也不能回头了!我们一回头,就会连累他的!”
李娇、曹前对视一眼,心中五味杂陈,如果张贤就是这样安排的,那只有听从张贤的,不要多想,尽快地离开北平,切勿再多耽搁。
三人不敢留在此地多说,互相搀扶着向城外逃去,离开了京城。这一去,李奉仁、李娇、曹前一生中,便再也没有见过张贤。
张贤、柳万遥纵马急奔,转眼已经到了出山的路口,可抬头一看,路口上已经有十多个荷枪实弹的军警守住。
军警中顿时有人举起枪大叫起来:“你们是什么人!站住!接受检查!这里不准通过!”
张贤、柳万遥拉住缰绳,张贤说道:“好霸道的手段!没想到他们动作有这么快!”
柳万遥说道:“冲过去吧!”
张贤说道:“不行,我们就算冲过去了,也会暴露了柳荫他们!爹,咱们回头绕过去,避开他们!”
两人把缰绳一拉,纵马向回跑去。
路口的军警狂吼成一片:“站住!站住!”随即啪啪啪连声枪响,震得山中轰响。
张贤他们返回绕山而行没有多久,刘管家的轿车已经赶到,军警上前简单的汇报了一下,说是有两人骑马,模样是一老一少,没能冲过去,已经折返回去了。
刘管家知道就是张贤、柳万遥,气得几乎吐血,却也庆幸自己做出了英明决定。刘管家心里明白,若是张贤、柳万遥真的从洪德馆逃走,段士章只怕要对自己大发雷霆,甚至小命难保。知段士章者刘成三也!甚至刘管家对段士章的了解,比段士章自己都清楚三分。
刘管家吩咐军警们立即向山中搜索,见到要逃跑的,一律开枪打死,再喝令轿车继续向洪德馆赶去。第一他要看看,洪德馆里丁老七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第二是他要安排洪德馆里应外合,围捕张贤!
刘管家赶到洪德馆的门前,一个警卫都没有,大门洞开。
刘管家气得跺脚,大骂丁老七是个废物,径直向里面赶去。
内院的大铁门也是洞开,放风广场上传来了整齐的号令声:“一、一、一二一,立正,稍息,起步跑,一、一、一二一……”
刘管家冲进来一看,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丁老七带着所有的看守警卫,正围着放风广场跑圈操练,还像模像样煞有介事的,亲自高喊口令,连刘管家来了都浑然不觉。
刘管家脑袋都要气爆了,冲上前去,一把拽出丁老七,劈头盖脸赏了四个大嘴巴,把丁老七打得愣在原地,捂着脸茫然不知所措。
丁老七身后的看守们都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刘管家感觉到丁老七和所有看守都得了“痴心疯”,拎住丁老七大骂:“丁老七!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活腻了!”
丁老七挨了四个大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脑子微微清醒了一点,见到刘管家怒火万丈地站在眼前,惊道:“刘管爷,你怎么又回来了?”
“放你的屁!我刚到!”
“您不是带着柳万遥走了吗?我亲自安排的马,送您出去的?”
啪啪又是两个大耳光抽上去,刘管家瞪着血红的眼睛骂道:“你给老子看清楚,到底是谁出去了?”
丁老七晃了晃脑袋,强烈的疼痛感终于冲开了他糨糊一般的脑筋,顿时一切都明白了。丁老七啊的一声大叫,跪在里地上,哭喊道:“刘管爷!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那个张贤一定是给我们下了迷幻药了,他,他和柳万遥跑了!”
丁老七身后的看守们还在傻笑:“呵呵,谁,谁跑了?丁馆长,我们还跑圈吗?呵呵,呵呵。”
刘管家大骂道:“抽,狠狠的抽他们大耳光,把人都给我打醒过来!”
刘管家带着的保镖恶狠狠地冲上前,抓住看守们的衣领,大耳光狠狠地抽上去。
放风广场上啪啪的耳光声响成一片。
丁老七终于带着看守们端着枪冲出洪德馆,他们脸上都被抽得通红,肿起来老高。丁老七终于恢复了自己的常态,却也恨得七窍生烟,指挥着众人,歇斯底里地叫道:“冲!给老子冲!抓住张贤!抓住他老子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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