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士章笑道:“不是,不是,是一个很神秘的男人,叫做张贤,他在天桥的一个新开的悦客魔术馆表演,我打算这两天去看看,柳荫啊,你愿意去吗?”
柳荫沉默了片刻,慢慢说道:“哦!那我想想。老爷,你先进来吧,我再听你说说,到底是个什么人?”
段士章乐不可支,跨入房中。
柳荫慢慢将门关上,抬头看了看满天的星辰,眼中满是期待和忧伤,但柳荫关上房门,转过头来,又是表情冰冷,默默地走到段士章身旁坐下。
段士章将柳荫的细腰一搂,凑过脸去,说道:“柳荫啊,我既然进来了,那今晚我就睡这里了啊,我们躺着说话,你看好不好?”
柳荫不置可否,任凭段士章将她搂在怀中亲吻,两人慢慢躺在床上。
第二天黄昏,刘管家赶到段士章房中,两人关上房门,密议一番。
刘管家说道:“老爷,按你的吩咐查清楚了,张贤说得没错,悦客魔术馆的确被人逼着关门了。看来张贤冒险来找您的目的,就是如他所说,希望求得您的帮助!”
段士章点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刘管家说道:“老爷,你猜是谁在暗中整张贤?”
段士章哼道:“谁?”
刘管家说道:“旺风楼的陈国,呵呵,我一想就有可能是他,今天去问了问,陈国这小子全部老实交代了。”
段士章哈哈笑道:“陈国这王八羔子?呵呵,也是难为了张贤,陈国整他,没有我出面,这个张贤难有翻身的法子!”
刘管家说道:“那老爷,既然张贤没有什么问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带着柳太太去看魔术啊?我好提前安排下去。”
段士章抚了抚头发,颇为满意地说道:“就这两天吧!”
三日之后,原本热闹而平静的天桥突然涌出了大量军警,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无数穿着黑色短装、戴着墨镜的魁梧汉子聚在各个路口,打量着来往的行人。
悦客魔术馆门口更是站满了便衣大汉,将悦客魔术馆大门口围出一道人墙,无关人等一律不得靠近。来来往往的人奇怪了,这是什么架势,难道有什么大人物要出现?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过后,十余辆轿车连成一排,驶进天桥,停在悦客魔术馆路口,从这些车上下来了数十位衣着富贵的男男女女,打头的一个正是段士章!段士章身后跟着一个华服女子,画了个淡妆,眉目间尽管有些冰冷,但那身材、相貌、气质可是非同一般,断然是民国时代最红的电影女明星,也都让她比了下去。这个女子正是柳荫。
段士章身后跟着的,也都是京城里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北平市的守备军司令周建行就在其中,大家都是带着小姐太太,穿着艳丽。
早就等待着的警察、便衣齐齐涌上,将闲杂人等隔开,留出一条通向悦客魔术馆的通道,让这些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段士章带着柳荫,走到悦客魔术馆门口。段士章抬头一看招牌,哈哈大笑,转头对柳荫说道:“就是这里了!今天那个张贤魔术师,要给我们连演三场魔术!柳荫,你肯定会喜欢的!”
段士章说话间,刘管家已经带着悦客魔术馆的李奉仁、李娇和一众伙计迎了出来,李奉仁满头大汗,连连招呼着段士章:“段爷!请!请!万分荣幸,万分荣幸!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段士章看都不看李奉仁,迈步向里走去,有点不高兴地说道:“张贤张先生呢?怎么没看到他来?”
李奉仁赶紧的解释:“张先生正在准备魔术,他在表演之前一般不见任何人,段爷见谅,段爷见谅。”
段士章哼道:“哦!那没事了,魔术能演得好就行。”
李奉仁半躬着身子,将段士章、柳荫和一众达官贵人请进悦客魔术馆,刘管家早就有所安排,分好了座位,段士章等人坐在二楼雅间,正对着戏台。
段士章坐了下来,呵呵笑了声:“天桥这种地方,还有装潢的这么洋气的地方嘛!难得,难得!”
李奉仁说道:“这都是张贤张先生的心思。”
段士章挥了挥手,刘管家请李奉仁出去。段士章见人都出去了,将柳荫的手拉到自己腿上,慢慢抚摸着笑道:“柳荫啊,很久没有见到你笑了……我花了这么大的精力,召集这么多人来,你可要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柳荫面无表情将手抽回,说道:“老爷,你费心了。”
原来,段士章在三天前就安排了刘管家去悦客魔术馆谈了谈,张贤、李奉仁出面迎接,答应了专门为段士章开专场表演三个魔术,时间由刘管家说了算。自然而然的,李奉仁就饰演诉苦的角色,把最近悦客魔术馆被人骚扰,造成无法开业的事情说给了刘管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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