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A拿出小刀,在墙上的坑内从新给铁椎挖了几个浅洞,将铁椎推了进去。两边固定起来,足够铁栅栏站稳了,这样还能方便下来要通过这个铁栅栏时,直接把铁椎拔下来,便能通过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值得开心吧。
只是A心里远远没有这么开心,他大概算了一下时间,在一号楼从地下室钻到二号楼,穿越整个二号楼,在铁栅栏处还要耽误一会时间,其实大段的时间都耽误在路上。如果二号楼的通道没有被堵塞,可能会容易的多,现在一切时间只好精打细算,再不容任何一点闪失了。
那一号楼的夜查,尽管一小时的间隔,但是每次都一定要用手电筒照入牢房看看床上有没有人的,这也是A不得不每次都赶着回去的原因。
A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已经在此耽误了很久了。他必须抓紧时间去探寻三号楼的地下室的情况。
A固定住了铁栅栏,赶紧的向前跑去。
转过那个拐角,便看到一条笔直而窄小的走廊,连电灯都没有,只有隔几步点着的一盏罩着玻璃罩的小油灯,这便是三号楼的地下室了。三号楼的地下室规模比一号楼更小,也更加的简陋,几乎每个房间都是敞间,连门都没有,里面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A现在所处的位置,并不是走廊的一端,而是一个丁字路口。从这里看过去,走廊向两边延伸着。
三号楼的走廊中一股子霉烂的气味,但却有风缓缓流动着,这是因为三号楼的地下室实际上比一号楼和二号楼的地下室都要深,有几个通风槽通风的原因。
A在走廊中前进了几步,便看到刚才那个看守下来的位置,那是一个硕大的开间,里面点着一盏油灯,有一架梯子架上墙边,有一个方形的洞口通向上方。洞口上面有一个2米见方的盖子盖着,需要推开才能够上去。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上了锁了。
A并不太关心这些,他掏出铁丝,将铁丝弯成从二号楼到三号楼的路线形状,然后摸着铁丝上的刻痕计算了一下位置。A向前走了一小段,再摸了摸铁丝上的刻痕,便转进一个大开间,这个房间里堆满了树枝和干草,说是柴房也不象柴房,一路看过来,倒更像是一个一个的马房。
这马匹拴在地下,也是够奇怪的,但这就是以前白山馆稀奇的地方。至于为什么白山馆要把马匹关在地下室,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这个房间里,A登上草垛,很快就在墙角看到一个与整个屋顶都与众不同之处,那就是一块可以推起的木板,这块木板连钉子都没有钉,轻轻一推也就挪开了。
A探头进去看了看,这是一个类似于一号楼下方的那个通道,只是更加宽和高罢了,人在里面可以半蹲着行走。两边看去,都是黑漆漆的,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A并没有钻进去,而是将木板重新放好。时间已经过去了很多,他必须要先回牢房避过看守的夜查,以后再过来。
今天一号楼看守的查夜仍然很准时,看守门在牢门口用手电筒照射一下,直到能看到躺在床上的人的面孔才算完。A对此也很头疼,由于地下的通道被堵塞,每次花在路上的时间几乎都能占去三分之一,危险性也比平时增大了,还要预防万一,每个环节都要做到位,一点都大意不得。
A再次钻下通道,这次算是轻车熟路,没有花多少时间便又再次来到三号楼的地下室。
A把那块木板揭开,一纵身钻了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味道比一号楼那边更加的难闻。A摸黑向前爬了一小段,便看到有一丝亮光从前方拐角处透了出来。
等A爬到透出亮光的地方,发现原来是通道外侧一个小小的缺口。A将脸贴上去,透过这个小小的缺口向里看去,同时一股恶臭也从那缺口处直冲A的鼻孔。那里面就是三号楼下方巨大的储粪池。由于下雨,今天这个储粪池中的水位比较高,有夜光从这个储粪池最边际上方的一个板盖处透进来,照在水面上折射到缺口处。尽管非常微弱,但在完全漆黑的通道中仍然是非常的明显。
A对白山馆建筑图的记忆中,好像并不存在这个大坑。
于是A再次摸出那卷铁丝,仔细地摸了摸,才确定这应该是后期改造的一个地下设施。仔细地看上去,这个巨大的储粪坑的墙壁是水泥的,而不是其他地下室中多是砖木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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