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他还想要干啥?
你听不听我的?
听听听,我敢不听你的吗?被你们拿到马下了,身在矮檐下,岂敢不低头?
你趁热打铁,现在就打电话,把陈(副)校长请回来,再陪他找个玩的地方,让人家尽兴。管保你的事情明天就办妥了。
找个什么样的地方?他要玩个啥花样?
你真傻呀还是装傻?男人嘛,还能玩啥?
玩女人?找“小姐”?
Yes!你也不算太笨嘛。
啊呀呀,学校的人,教书育人为人师表呢,也能干这种事儿?还是副校长!
啧啧啧啧,你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人和人不一样,我们校长、书记都是正派人,他们绝对不去色情场所,但陈(副)校长不一样,他就好这一口。你要是不让他满足一次,你前面请吃饭的钱基本上就算白花了。
他奶奶的!那还得再花多少钱呀?
不多,肯定比刚才吃饭喝酒要花得少。不过也得好几百。他去了也不能直奔主题,只能先搞个足浴啥的,然后步步深入。你也得陪着去,最终你要不要“小姐”就看你的定力了。
不行不行,要去你也得去。你得给我拿主意,那些破地方我从来不去,摸不着门道呢。
那好吧。不过我也得消费你三十块钱,起码要洗洗脚解解乏。
你这狗东西,也敲诈我。不过,得把你兜里的钱先借给我,我已经囊中羞涩了。
结果。安仲熙请陈(副)校长去了洗浴中心,又花了一笔银子。回来的路上,他心里直打鼓,这个月计划以外的钱花了这么多,哪儿也找不来这么多的钱填补亏空,万一甘文秀问起来,该怎样跟她交代呢?
晚上睡下,安仲熙也在床上烙饼子,大半夜难以入睡。
劝阻郝萍不要状告姚天啸,夏能仁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
那天郝萍来向夏能仁哭诉单位一把手性骚扰,想从他这里得到支持,结果夏能仁的表现让郝萍大失所望。郝萍拂袖而去的第二天,夏能仁了解到她的丈夫——收入不错的电信职工曹成荣出差到外省为公司跑业务,将女儿也顺便带出去旅游,家里就剩下了郝萍一人,于是他就约了郝萍一起吃晚饭。下班以后,夏能仁在“老地方”把菜点好,葡萄美酒都开瓶了,但等了许久,郝萍女士并没有出现。他再打电话,郝萍不接,三番五次打,最终郝萍才不冷不热说:我已经吃过了,你请别人陪你吧。夏能仁于是将点好的酒菜打包,急惶惶赶到郝萍家里,在门外小声哀求半天,郝萍才把放他进了家门。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夏能仁一进门就对着郝萍笑,笑得十分卖力,也笑得十分尴尬。还真生我的气了?菜都点了,上桌了,酒瓶子都打开了,你也不来……这东西放哪儿?也不说让我坐下……夏能仁试探着说。
我又没答应要跟你吃饭。郝萍仍旧拉着脸说。
我约你,你也没说不去。我就在“老地方”,把啥都弄好了。夏能仁继续陪着笑脸。
我说过了,我从此以后再不认识你,你还找我干嘛?
啧、啧、啧、啧,什么话?就那么点小事,你就不认识我了?我倒要看看,你认识不认识我!夏能仁说罢,将手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就想上去搂抱了郝萍,然后亲吻,然后再继续进攻,直至跟她做最亲密的接触。女人嘛,你只要把她压倒在床上,让她彻底舒服了,还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什么恩怨不能化解?这种办法过去夏能仁也曾经屡试不爽,今天再来一次又有何妨?
你想干嘛?你要干嘛?你能干嘛?夏能仁没有料到,郝萍垂手站立,没有用任何形体动作、形体语言来阻止他,但语气却冰得足以使夏能仁打冷颤,脸上的表情除了冷漠还有鄙视。
夏能仁愣了。夏能仁再不敢轻举妄动。
眼见得咫尺天涯,两个最亲近的人就有了隔阂,有了距离感。夏能仁只好很丧气地在沙发上坐下来,低头思索,等待着看能不能有新的转机出现。
时间过了许久。郝萍家客厅里悬挂的石英钟本来属于很静的那种,但它秒针走动的声音却在夏能仁听来却很响,震得他的心脏一颤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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