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湿怕啥?一会儿它自己就干了。还看什么电视呢?不看不看。夏能仁不由分说就把老婆拉扯着弄到了床上,急吼吼地把冯雪宜身上的睡衣解开,就要做事情。
夏能仁这样做,冯雪宜感觉上仓促些,但她还是乐于响应。难得夏能仁这样,幸福就像从天上掉下来一样。
夏能仁决心要在老婆身上好好施展一番。尽管冯雪宜脖项的褶子和肚子上的赘肉让他轻皱眉头,但他还是想把多年积累的讨好女人的经验和做法在这块自留地上付诸实践。他要严格按照程序走,遵循慢工出细活儿的规律,从头到脚,从外围到中心,从非敏感部位到关键的地方,步步为营,循序渐进,逐渐把冯雪宜推进幸福的深渊。
前期铺垫效果不错,弄得冯雪宜春情荡漾,全身燥热,幸福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但是到了关键的阶段,夏能仁不知是因为前面的铺垫时间太长错失良机,还是因为他和冯雪宜长期缺少密切配合所以不够合辙押韵,抑或是因为太多人为因素太多作假到了真枪实弹的时候难免原形毕露,总归是表现得不够英武,最终一塌糊涂,把冯雪宜扔到了半道上。
还好,冯雪宜非但没有抱怨,而且对夏能仁心存感激。她紧紧拥抱着夏能仁久久不愿意松开,甚至不顾性爱之后还有打扫战场的问题,只顾闭着眼睛继续体味一种感觉。夏能仁尽管心里十分懊恼,恨不得推开冯雪宜去另外的房间睡觉,但他还是强忍着,形体动作上努力响应着冯雪宜,尽可能让她觉得温存和满足。
过了好一阵子,激动的感觉逐渐消失了,冯雪宜依然情话绵绵,喋喋不休地给夏能仁上课:老夏,你不许睡觉,好好给我听着。今天我对你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你说,你说。夏能仁其实已经感觉到了来自身体内部的一种困倦,眼皮子也直打架,但他不得不继续强打精神应对自己的老婆。
老夏,我谢谢你。你总算明白了,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还是应该对自己的老婆好。你大概从来没有设身处地为我想想,前些年你对我不冷不热——你肯定在外面有人呢,我不是不知道,更不是没感觉,而是不想问,也不想管,这种事全凭自觉呢——我心里该有多难受啊!女人跟男人不一样,女人把自己嫁了,结婚生子,一般都死心塌地,不会再背叛老公。但是你们男人不一样,见个年轻的漂亮的女人就会动心,即使没有感情,只要不反感,就能上床,就能拿来满足欲望。你说是不是?
嗯?我不知道。夏能仁心里赞同老婆说得对,嘴上却未置可否。
年轻力壮的时候犯点儿错误没关系,尤其是男人,经常在外面跑,现在社会上轻浮的女人又多,把上床看得跟喝凉水一样。但是年龄慢慢大了,就应该收心了。人常说“少年夫妻老来伴”,真是这个道理。你我都是奔五十的人了,女人到了我这个年龄,就是想男人要男人,还能想几年要几年?眼看就不成了!人生易老,大半辈子过去了,感觉上也老了,再往前走,就觉得时光宝贵。不知道你是不是这样想,近来我经常这样想。看来我是老了。冯雪宜竟然说得泪水涟涟。
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夏能仁用劲儿搂了搂冯雪宜,表决心一般说。
时间不长,夏能仁就发出了鼾声。他的入睡让冯雪宜心里又涌起很强烈的失落感。
风流成性的北方作家贾潇身居南国繁华闹市,身边却没有女人可以享用。他觉得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沙枣花》的写作进展顺利。贾潇往往沉浸在小说的故事情节里,和主人公“沙枣花”以及他笔下另外的小说人物在一起,随着他们的喜怒哀乐哭哭笑笑。对于作家来讲,这也不失之为一种幸福。问题在于他也不能永久浸泡在小说中,他写作的过程也需要劳逸结合,一旦闲下来了,他的感情寄托和男人的生理需求就成了问题。在N市,任何时候贾潇身边也是美女如云,最不缺乏的就是女人,除非身体过分透支,贾潇本人想缓解一下肾脏过重的负担,否则他连一天也不会消停。不花钱的女人本来就足够享用,万一出现了偶然性的空缺,花点儿小钱任意找个地方也能解决问题。可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南国S市,你要随意去解决一次性饥渴,看来也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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