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寺里的斋饭后,躺在大殿干净光滑的木地板竹篾席上,耳边响起僧人们做晚课的喃喃颂经声,清扬的木鱼声流进了他们的心里。在这典雅圣洁的佛教圣殿里,武克超感觉自己的心灵瞬间变得宁静了,仿佛置身与一个神圣祥和的空间里,脑海了出现了以前的情景,虽然这一切仅仅过去十多天,却恍然如隔世。命运真的是不可捉摸,自己不久前还在为公司的发展忙碌,现在却已经在异国他乡茫然奔命。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父母亲一定为自己操碎了心,作为儿女不能为父母尽孝,还为父母增添无尽的担忧。想到这里泪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清晨的钟声把他们从睡梦中唤醒,难得的宁静让他们恋恋不舍,躺在竹篾席上不想起来,付明涛歪头看着武克超,“大哥,从滨海出来后,这是我睡的最安稳的一觉,感觉内心是那么平静,就象在家里一样。”
“我也是啊,没有恶梦,睡的非常的香甜。”张子扬也插嘴说。
武克超问他们,“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这是因为在这宁静安祥的佛教圣殿里,我们的心灵在不知不觉中被庄严肃穆的宗教气氛和神圣典雅的环境所净化,现在你们明白海波带我们去奘房的用意了吧。”
“可惜不能经常在这里面。”张子扬惋惜的说。
“虽然我们不可能永远身处这样的环境,但是我们可以让心灵永远处在这样的状态中,你们还记得海波讲的关于‘信仰’的那些话吗?我现在明白了信仰的力量。”武克超陷入了思索中。
“我搞不懂那些深奥的哲理,我们还是起身赶路吧。”张子扬边说边爬了起来。
在渡过月亮河后,他们到达了一处宽阔的山谷地带,山谷地带的树木没有森林里那么高大。大多是低矮的灌木丛。
“我们应该快要到了,走出这片灌木丛,再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应该是我们的目的地了。”岩松用砍刀在前面开路,不时的回头与他们说着话。
行进中,他们感觉周围的树叶挲挲抖动,象一阵微风吹过,但是树叶抖动的波浪好象朝他们这里集中。武克超仨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岩松喊了一声,“快向回跑。”声音里充满恐惧,然后掉头向回窜。
虽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他们从岩松的声音里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很危险。
没跑几步,武克超就感觉脖子上好象有东西,他用手一摸,有一只象手指大小的,粘糊糊的东西,粘在脖子上,他用手抓了一下,没有拿下来。
进入灌木丛的距离不太远,几分钟他们就跑了出来,跑出树丛后,岩松叫了声,“快脱衣服。”等到岩松脱了上衣,仨人一看,立刻瘆地头皮发麻,只见岩松的身上趴着十多条拇指粗的旱蚂蝗,已经吸得身子滚圆。
这时,他们才想起自己身上,连忙把衣服都脱干净了,每个人的脖子、前胸、后背还有小腿,都爬满了蚂蝗,用手抓住一条向下撕,竟然搞不下来,贪婪的蚂蝗紧紧的贴在皮肤上,象粘住了一样。
岩松从背包里拿出一包盐巴来,分到仨人手里,“象这样,用盐巴向身上擦一下。”边说边教他们,只见沾上盐的蚂蝗,身子迅速缩小,然后从他们的身体上掉了下来。
岩松穿上衣服,后怕地说:“这种旱蚂蝗,我们叫它森林吸血鬼,粘到身上就很难拿下来,这种东西爬动的很快,走在前面的人,晃动到树枝,它们会马上感觉到,会迅速从四周爬过来。走在后面的人不知不觉就被爬满全身,很可怕。”
付明涛心有余悸地说:“这森林里真是步步有危险,如果没有岩松,只是我们仨人,恐怕已经见阎王爷了。”
“子扬,你还看不起人家小岩松,现在知道厉害吧。”
岩松第一次被人称赞,心里特别高兴,感觉全身都是劲,“我们快走吧,你们再说我也不好意思了,哈哈…我们从另一边绕过去。”
天黑之前,他们终于到达了要驻守的玉矿。
到达矿区后,武克超一行人先找到警卫部队的连长阿坎,一个克钦族的老兵油子。
连长的住房是用木头搭建起来的,顶部用石棉瓦盖住,里外两间,是用木板隔开的。屋内的摆设极为简单,圆木搭成的桌子,两把竹藤编成的椅子。屋子中间有一个火塘,上边有一个铁罐,正在煨着茶。墙边立着几只长枪,旁边还挂着两张山豹皮。给人的感觉象山上的猎户。
连长半躺在竹藤椅子上,见他们进来,并没有起身,只是用眼瞄了他们一下。岩松急忙走到连长的身材,用本地话说了几句。并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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