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开门,武克超就听到了门外夏柳云高兴的哼着歌曲。他感觉心里象有座火山就要爆发,他强压着火,告诉自己要冷静。
夏柳云打开门,正奇怪家里的灯怎么亮着,突然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武克超,高兴的跳了起来。“啊……小超……你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武克超冷冷地看着夏柳云,“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一天时间都不见人?”
夏柳云感到有些不对劲,她看到武克超冷漠的表情,急忙解释:“昨天就有个同事跟我约好逛街,早上就来约我一起出去了,逛累了就在外面吃了点东西,下午遇到了一个朋友,请我们去吃饭,然后去舞厅玩了一下。你回来也不来个电话,我也不知道你要回来,平时家里总是只有我一个人,怕回来寂寞,就回来的晚了点。”
“那个开车的是什么人?”武克超冷冷的问。
夏柳云知道武克超一定是误会自己了,现在解释什么他都不会听进去。“一个朋友,你放心,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不要把我想象成什么人。”
“我看不象一般朋友吧?”武克超的话语里带着怀疑。
夏柳云委屈的哭了起来,“你几个月不回来,我晚上都是一个人在家里,即孤单又寂寞,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就出去玩了这一次,被你碰巧遇到了,你怎么能无缘无故地怀疑人家?”
武克超嘴上不说,心里想:“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一句话不说,到卧室蒙头就睡。俩人打了一个晚上的冷战。
第二天起来后,怕母亲看出什么,俩人很早就过去吃饭。当着妈妈的面,还要装的很亲热的样子。但是两个人的心里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吃过午饭后,武克超就匆匆赶回了驻地。
回到部队后,武克超一直心事重重,好象变了一个人。时常无端的发脾气,没有事的时候,一个人关在屋里沉思,原来活泼开朗武克超,一下子变得沉默寡言了,战士们突然发现连长变了很多。
指导员也感觉有些不对,指导员虽然仅比武克超大一点,却总是以老大哥的身份关心他,“克超,你最近情绪有些不对,心里一定藏着什么事?说出来听听。”
“没有,真的没有,就是有点累,休息几天就好了。”武克超守口如瓶,他心里想这种事情怎么对别人讲,他想知道哪个开轿车的人是谁?
“不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吧?原来好好得,回家一趟就变了,克超,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事可不能瞒着大哥。”武克超越是不说,指导员越是有些担心。
“真的没有事。”武克超强装出一副笑脸,龇牙裂嘴对着指导员做出个鬼脸,“我这样是不是就没事了?”
“好好……没事就好,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指导员说着走出了连部。
武克超越想越睡不着觉,心里总是憋着一股劲,琢磨着一定回去把事情搞清楚。
那天晚上开车送夏柳云回家的人叫黄天程。是滨海市委副书记黄智铭的宝贝儿子,这小子今年刚二十出头,平时什么事情也不做,笼络了几个臭味相投的弟兄,只是吃喝玩乐,游手好闲,是个地地道道的花花公子。
黄智铭是个好官,却管不好自己的家务事,有惧内的毛病,在外边说一不二,工作起来雷厉风行,在家却听老婆的话,被老婆管的服服贴贴。
黄智铭在青城县干了五年的县长,后来被任命为县委书记,又干了五年,因为业绩突出进了滨海市常委,前年被提拔到滨海任市委副书记。
黄智铭的夫人,原来是青城接待办公室的副主任,这是个闲差,平时很少去上班,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儿子身上。生儿子时难产,大人孩子都差点没命,好不容易抢救过来,所以从小就对儿子特别疼爱。
随着黄天程的长大,黄智铭的夫人对儿子愈来愈溺爱,不管儿子惹出了什么事情,她都亲自出面给解决了,宝贝儿子在外边与人发生矛盾,她都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不顾一切地维护儿子。
从儿子上小学起,只要受一点委屈,她立刻到学校找校长,县长的夫人,哪个老师惹的起?没有一个老师敢管教她儿子,任由黄天程调皮捣乱,黄天程在学校里总是变着法捉弄同学,并且以此取乐,同学都躲着这个小霸王,没人敢惹他。
中学毕业,黄天程没有考上大学,黄智铭的夫人就把他送到了滨海艺校。因为艺校毕业生也是干部身份,便于安排工作。许多领导家的孩子,学习差,考不上大学的,都喜欢送到这里来混上几年,然后再安排一个好的工作单位。而这些公子哥们也喜欢来艺校,因为这里漂亮女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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