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闻此惊得忘记了身在何处,一下了跳了起来,腿磕到了车子方坐下,颤声地:“你说什么,典典?”
典典声嘶力竭:“我说,你是个骗子,大骗子!……你说你跟她只发生了一次关系,可是从她的话里我听得出来,根本就不止一次!也不是你所谓的控制不住一时冲动,而是有感情的,你爱她!现在想想,你们俩到底谁追谁还难说哪!你骗了我,也骗了她!……本来,我想,过去了就过去吧,我们孩子都有了,为了孩子,也不能拆散这个家。谁知道你——”。
肖正好不容易插上了嘴:“典典,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的她?”
典典叫:“不告诉你!这是我们的事跟你没有关系!”愤怒失望绝望如破了堤的长江水滚滚而出,止也止不住:“我一忍再忍,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以为你会知错改错回心转意,我以为你不会忘记我们结婚时你的诺言,我还记得当时你对我说过的话,每一个字都记得。你说,‘再美丽的皮肤也不会永远年轻,女人的皱纹是男人给她刻上去的。你使她幸福她就会笑,你使她不幸她就会哭,男人按照自己的意愿描绘女人的脸。……’”她深深吸口气,以不让泪水妨碍述说,“你还说,说,‘我的典典脸上描绘的,将只能是幸福。……’”
这时的肖正简直无法容忍典典这样的复述,他不断看表以示到时间了,典典不理,他只好开口:“典典,我们该进去了。”
“不进去!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们就不进去!”
“你到底让我说什么嘛!”
“说什么你心里清楚!……这才过了多长时间肖正,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也许不是你变了,是我没变,所以让你感到厌倦了,不新鲜了,感到没意思了——可以!都可以!但是千不该万不该肖正,你不该连起码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说,你到底跟你那些狐朋狗友说我什么了?竟让他们胆敢对我这样的放肆,像对待一个大街上的鸡!……”
2.赶赴婚宴
刘会扬换上了灵芝为他买的西装,从受伤以后,他就再没有穿过西装,穿上之后,换了个人似的,一如回到了受伤之前。灵芝看着他都呆了。
“太帅了!会扬哥,你天生就是穿西装的料!”
会扬摇头笑笑:“皮囊而已。”
灵芝也摇头:“没听刘教授说吗?目前他对治好你的病非常有信心。”
会扬却问:“灵芝,你这样为我,千辛万苦,想没想过,如果我真的治好了的话,会怎么样?”
“想过。”
“说啊,会怎么样?”
灵芝火了:“为什么非要我说?有什么意思吗?有什么意义吗?我说又怎么样,不说又怎么样?”
“灵芝,我是怕,怕——”
“你是怕负责任!……好吧,为了让你放心,我说:你如果治好了病,一切就会回到从前,你高高在上像天上的月亮,让我这个农村女孩儿只能是仰视着你,可望而不可即,你和那个谭小雨会比从前还要和美还要般配,我如果还能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也只能是你们家的保姆——跟你说刘会扬,我心里明镜儿似的!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你没有责任,一切都是我自愿我自找,我愿意你好,怎么好怎么来!我不是小孩儿也不是傻子,我自己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总而言之还是那句话,不关你的事!”
刘会扬的呼机响了,灵芝看也不看就拿过手机给刘会扬:“告诉她不要再催了,你马上就到。”
会扬接过手机刚要拨,又改变主意:“算了。”
“怕她知道你和我在一起?门外有公用电话,去那里打!”
“听我说灵芝,你要是说你别去,我就不去。……”
“这话我可不能说。我担待不起。”
“我不要你担待!”
“那你自己决定啊,为什么非要我说你去还是不去?”
会扬无言。灵芝看着他,眼里渐渐露出了失望。灵芝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是谭小雨,接了。电话中谭小雨非常冷淡,连个称呼都没有,上来就问她知不知道刘会扬现在在哪里;灵芝以牙还牙,冷冷地:“就在这里。他马上就走。你在那里等着就是了!”说完,收了电话。对刘会扬道:“走吧!快走!”推着他出门,并把门砰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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