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热津斯基和基辛格两位国际银行家的哼哈二将全力协同,整个事件发展完全不出所料。布热津斯基出谋划策,基辛格作为尼克松政府的情报“沙皇”直接参与执行。威廉.恩格(WilliamEngdahl)在《世纪战争》一书中尖锐地指出:
“基辛格持续地压制流向美国的(中东地区)情报,包括美国情报部门截获的阿拉伯官员对战争准备的确认。华盛顿在战争期间和战后基辛格著名的‘穿梭外交’都精确地执行了彼尔德伯格5月会议的路线。阿拉伯的石油生产国成为全世界泄愤的替罪羊,而盎格鲁-美国的利益却悄悄地躲在幕后。”
在基辛格的诱惑和威逼下,沙特是第一个与美国达成合作的欧佩克国家,用石油美元购买美国债券,从而实现“石油美元回流”。然后基辛格过关斩将,到1975年,欧佩克的部长们同意只用美元进行石油结算。
世界货币于是进入了“石油本位”的时代。
石油价格暴涨导致了石油贸易结算对美元需求的暴涨,终于使美元在国际上重新获得有力支撑。
从1949年到1970年世界石油价格一直稳定在1.9美元一桶。从1970年到1973年,油价逐步上升到3美元一桶。1973年10月16日战争爆发后不久,欧佩克将油价调高70%到5.11美元一桶。1974年1月1日,油价又上涨了一倍,到11.65美元。从1973年彼尔德伯格会议之前的油价到1974年1月,石油价格果然上涨了近400%。
1974年,不明就里的尼克松总统还试图让美国财政部向欧佩克施加压力,让油价回落,政府一名知道内情的官员在备忘录中写道:“银行家把这个建议置之不理,而强调用‘石油美元回流’的策略对付高油价,这是一个致命的决定。”
在随后而来的高油价时代,造成了西方各国高达两位数的通货膨胀,人民储蓄被大幅洗劫。更为不幸的是毫无防范意识的发展中国家,恩格解释道:
“石油价格400%的暴涨对于以石油为主要能源的经济造成了很大冲击。大多数缺乏石油资源的经济体,突然碰到了出乎意料和难以支付的400%的进口能源成本,还不必说农业使用的从石油而来的化肥等的成本上升。
1973年,印度的贸易是顺差,处在一个健康的经济发展状态。到1974年,印度的外汇储备为6.29亿美元,却要支付两倍于此的进口石油费用,即12亿4100万美元。同样到1974年,苏丹、巴基斯坦、菲律宾、泰国、非洲和拉丁美洲,一个国家接着一个国家面临着贸易赤字。据IMF统计,1974年发展中国家的贸易赤字达到了350亿美元,这在当时是一个天文数字。并不奇怪的是,这个赤字总和恰好相当于1973年的4倍,也就是说与石油价格上涨成比例。
70年代初期强劲的工业生产和贸易,被1974年到1975年世界范围内的工业与贸易萎缩所取代,其严重程度是二战结束以来之最。”
70年代中,许多正在实施工业化的发展中国家已经陷入对世界银行低息贷款的
严重依赖,石油价格猛涨使得这些国家的大量资金被高油价所吞噬。
发展中国家面临着要么停止工业化进程,从而无法偿还世界银行过量的贷款,要么就得向世界银行借更多的钱来购买石油和偿还巨额债务的本息。
而与IMF联手作套的国际银行家早已张网以待,IMF开出一些列苛刻的援助条件,再强逼着这些稀里糊涂就倒了大霉的发展中国家喝下著名的“IMF四副良药”,即国家核心资产私有化、资本市场自由化、基本生活要素市场化和自由贸易国际化,大部分国家喝下这几副药非死即伤,个别抵抗力强的国家也落得元气大伤,民贫国弱。
就在发展中国家挣扎着到处借美元进口昂贵的石油时,又一个晴天霹雳在等待着他们。
2.保罗.沃尔克:世界经济“有控制地解体”
“沃尔克当选(美联储主席)是因为他是华尔街的人选。这是他们的开价。为人所知的是他很聪明和保守,不为人所知的是他即将掀起一场巨变。”
历史学家查尔斯.吉斯特
1973年美国大通曼哈顿银行董事长戴维·洛克菲勒为了加强北美、西欧和日本金融界之间的关系,在布热津斯基的倡议和协助下组建了一个名叫美、欧、日三边委员会的团体。委员会的主要成员均是北美、西欧和日本的一些大银行家、大企业家和著名的政界人物,并在纽约、巴黎、东京分别设了三个总部,由这三个地区各出一人担任主席。纽约总部的主席理所当然是戴维·洛克菲勒,作为戴维·洛克菲勒的心腹谋士的布热津斯基便成为这个总部主持日常工作的执行主任。布热津斯基有个在哥伦比亚大学当教授的好友,叫迪安·腊斯克,是佐治亚州人,肯尼迪·约翰逊掌管白宫时曾担任国务卿。他向布热津斯基建议邀请佐治亚州州长卡特参加三边委员会,并一再赞美卡特的创业魄力和政治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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