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丹自然也十分吃惊。我是这样想的,果丹也许瞬间想到马格,但决不相信这个人会是马格。她对何萍这个人欣赏但并不觉得亲切,过于强大的女人不仅让男人也让女人感到不适,她不知道这个大姐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是等他来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了,不过这人和您无关。”何萍对谢元福道,同时看了果丹成岩一眼。
“这么说老成也认识?”似乎只有谢元福蒙在鼓里。
成岩就是成岩,他已冷静下来。事已至此,他镇定而决然地问何萍:
“何老板,你就别卖关子了,他还在深圳?”
“他走了又回来了。”
“老成,谁呀?”谢元福问。
“马格。”
“马格?!马格来深圳了?”
“谢总也认识马格?”现在轮到何萍惊讶了。
谢元福激动得顾不上何萍。
“是。”成岩说。
“你见着他了?!”
“我见到了。”成岩说,非常冷淡。
“什么时侯?”
“有一段时间了。”
“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还没来得急他已经走了。”
谢元福已不再激动,而是困惑,显然感到了什么。他的目光从成岩毫无表情的脸上移开,开始回答何萍:
“何小姐,你说的马格是我们西藏时的朋友,我一直在找他。何小姐也认识马格?”
何萍想起来了,谢总好像说过也去过西藏。
“我们可以说一生下就认识了,”何萍说,“我们是邻居,都是北大子弟,他父亲还是我父亲的领导,您说我们得认识多少年了?”
谢元福并未显得怎样惊讶,显然他仍为成岩的阴影所困惑。
“马格现在在哪儿?!”
“他住在一个地下室里,前一段还在咱们酒店工地干过,他开灰车,刚离开不久,他在酒吧弹吉他。”
谢元福转过头,“老成,这是真的?”
“是,”成岩说,非常镇定,“他到了酒店工地,我原想告诉您,不过,我想还是等您去工地视察时,你见到他,那样不是更好。我没想到突然不辞而别,离开了工地,连何老板也不知他的去了哪里。”
何萍感到吃惊,成岩撒谎时如此平静。算了,还是别戳穿他吧。
3
马格到了。餐桌上的人随何萍突然站起来,都回过头去。
“瞧,他来了!”何萍说,离席去迎马格。马格没看见这里,正跟门口迎宾小姐问着什么。小姐向这边走来,显然是要过请示什么。马格看见了何萍,何萍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后来大步超过了何萍。
马格摘掉墨镜,与元福握手、拥抱。感人的场面,不少来宾都注意到这个男人的拥抱。这是两个阔别的见面,久别的友谊,失散多年的兄弟般的见面。何萍异常感动,马格有这样的朋友还愁什么?
他们并肩穿过大厅,引来无数目光。谢元福大名鼎鼎,马格长发飘然。两人入席,所有人都站起来。马格与苏健飞握手,两人并排坐下,另一边是谢元福,在两个大老板中间马格并未谦让。像没看见成岩一样,马格倒是与黄明远点了点头。成岩旁边的位子空着。马格在穿过大厅时远远看见果丹离开的背影,她去了洗手间。她无法面对迎面走来的马格,因为那一刻她怕止不住眼睛的潮湿,她远远看到他已感到有些眩晕,恍如隔世。他如此挺拔,棱角分明,一袭黑色T恤,一双雾一般的眼睛,并无半点潦倒之态。她必须离开一会,她的脸在发烧,她要到洗手间好好平复一下自己。
马格当然知道她有意躲开。
果丹悄然回到坐位上,酒正喝得热闹。
“马格,我知道你过去不怎么喝酒,”元福说,“不过今天不同,来我们再干一杯。”
他们碰杯。何萍鼓掌,大家都鼓起掌来。
苏健飞举起杯,对马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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