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歌厅中传来张宇的歌曲:
“我承认都是誓言惹的祸
偏偏似糖如蜜说来最动人
再怎么心如钢也成绕指柔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
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
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我承认都是誓言惹的祸
偏偏似糖如蜜说来最动人
再怎么心如钢铁也成绕指柔”
十
毒品是人类进化史上的一个噩梦,也是人类社会中最为妖艳的女巫布下的一个陷阱,落入这个陷阱中的人很难有爬得上来的,即使是壮怀不已的高启也最终以一种自杀的方式来寻求解脱。而身陷其中的王婷却仍然不知所踪,我劝过痴心不改想找到她的曾继来,吸毒人的下场是很难预料到是的,可能你的寻找只是一种永远的徒劳。但他不为所动,坚持自己的行为。
同时毒品的发展也是日新月异,新型毒品多发生在娱乐场所,西方社会称之为“舞会药”或“俱乐部药”。“舞会药”的滥用最早起源于20世纪60年代一些欧、美国家,主要在夜总会、酒吧、迪厅、咆哮舞厅中被滥用。90年代后,“舞会药”在全球范围形成流行性滥用势头,大约2000年左右开始在我国流行,立法的滞后也为这些新型毒品的泛滥留下了时间差。新型毒品主要有“摇头丸”、甲基苯丙胺(冰毒)和氯胺酮(K粉)。
一缕白烟,一种毁灭。毒品从来都与欢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春江夜KTV是老五说的一家有毒品出售的娱乐城,我和缉毒队的一名警察雷刚在肖水生一个叫阿强的手下带领下乔装进入消费。阿强是这的常客,不停地与人打招呼,向他们介绍他的从外地来了两个朋友。娱乐城的人奸笑着说欢迎啊。夜上九点开始,春江夜的大门口的小车越停越多,身着低腰超短裙、紧身露脐短衫的迎宾小姐,将客人引到不同的包房。专门打碟的DJ开始进入各自分管的包房,放起欢快的音乐。半小时后,包房被客人“抢订”一空。我们进入一间大包房,不一会儿服务员推着小车进入包房,送来几大包餐巾纸、一打矿泉水、一打旺仔牛奶、一打小红蜡烛、一箱红牛饮料、四个玻璃盘、几十个吸管以及几张大锡纸。雷刚悄悄说好戏上演了,显然,对这种场所他见得多了。这个娱乐城大有30间包房,分为大包、中包和小包,小包最低消费880元,大包最低消费1300元。每间包房靠门的角落是打碟台,台前置一对功率为500多瓦的大音箱,低音炮环绕。沙发像张大床,环绕着墙根,将打碟台围住。沙发前的两个大茶几上,放着巨大的烟灰缸,熏得黑黑的。另一个角落则是设施齐全的卫生间。
空调的凉风习习,客人们打开矿泉水或者饮料豪饮,就着轻音乐谈笑风生,间或扭动身躯舒展筋骨。有客人捣鼓起矿泉水瓶,用吸管将其制成了一个小水壶。制作停当,一位客人起身关掉房间的灯光,将空调调成热风,在茶几上点燃小红蜡烛。不一会儿,房间的温度直线上升,达到了30摄氏度以上,像一个烤炉。
空调被关掉,有人将一些粉末放在裁剪过的小锡纸上,然后点燃打火机,烘烤锡纸,不久,白色粉末化为一缕青烟……(为避免效仿,略去具体的毒品吸食细节)。包在小锡纸上的粉末是麻果,客人称它为溜果子。“麻果”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爆米花般诱人的香味。不一会儿包房里人数已达到三十多人。他们绝大多数看起来都相互认识,阿强已经入了魔般彻底放开了,也不管我们是什么身份了,自顾自地快活起来。
另外一群人正围着一个玻璃盘,把袋子里的K粉倒在酒吧提供的玻璃盘上,用银行卡大小的卡片在玻璃盘上刮来刮去,直到把这堆白色粉末拉得很长,才用卡片从中隔开,分成几缕。每人便拿好剪成大约一寸左右的吸管,一端对准刮好的白色粉末,从左到右用力一吸,吸入肺中。这是“打K”过程。“嗑药打K”之后,客人们的瞳孔时大时小,这叫做散瞳,他们闪着眼睛聊天。音乐逐渐增强,DJ告诉记者,这个过程必不可少,嗑药打K之后,药力不能马上就来,需要等待。包房外,服务生为客人做吸毒用的水壶,又称水枪。
客人开始玩骰子,谁输了谁就吸食一道K粉。吸完之后把沾了水的湿手巾捂在鼻子上吸一下,润润鼻孔,有的甚至用纸巾将鼻孔堵住,“这是为了避免白色粉末刺激鼻粘膜令人难受。”雷刚介绍说,他还声提醒我要放浪一些,免得他们怀疑。而雷刚本人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十足的瘾君子,高瘦,脸色蜡黄,头发染成棕色,摇晃着身体,比一个吸毒者更象吸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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