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得那么严重,我只是偶尔走进药房买药而已。
我觉得你从纽约回来就变了,你太喜欢HIGH了,每天就想这一件事。相信我,别玩这些,我们应该找到我们自己HIGH的方法。
BESTONE是一种多么好的感觉,我需要这种温度,在我感觉中它是那么自然,我就应该是时刻HIGH着的一个人。
让我来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你现在给我吃你的药,如果我们现在在一幢大厦里,如果我们的面前是光滑洁净的大玻璃窗,如果你说你想跳下去,我想看看你跳下去的样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要看这个过程,因为看不到这个过程我是没反应的。我会觉得因为我是你朋友所以才木拉你。
我看着小虫,小虫看着我,我们看了一会儿,我说真的,你要试吗?
那是你,你是LOW,我是HIGH,我们不一样,你心理阴暗。
小虫去了一下纽约,回来就变成这样了。他很快在药房里发现了~种三块钱一瓶的药(由于我木想让其他人再去尝试,所以我不能说出这药的具体名称),他发现这药的感觉很像,吃了以后给他速度。第一天是三粒,他开心得不得了,第二天是五粒,第三天他没有吃,第五天是七粒,这个时候他发现他的生殖器开始缩小,这是他最怕的。
所以他来告诉我。他是这样的,有什么令人担心的事发生他会马上告诉我。他的那张脸像是参加了一年的PARTY没睡的样子,事实上他已经几天吃不下睡不着了,眼角往下损,眼睛是抖的,脸上多出很多青春痘,嘴角正下方是烂的(我想那是因为他吸了毒太兴奋而咬破的)。
化学的东西就是这样,爽了以后马上就回赠你加倍的狗屎。
而我说了我该说的,就不再说第二次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如果他决定让毒品来主宰他的生活,我想我也得尊重他的选择,就像那些迪厅里的“摇头派”,那一张张没有灵魂的漂亮脸蛋。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成长的过程,小虫也不例外,我不会因为他是个艺术家就对他特殊。
但是他很快停止了吃那种药,他对我说还是回到自己原先的那套生活中去比较踏实,他告诉我的那天晚上,我点亮了家里所有的蜡烛,我泡了一壶乌龙茶,我说好孩子,现在你可以假设这是一壶毒蘑菇。那晚我做DJ.放音乐给他听,长时间地看着烛光在音乐里走动的形状,我们又一次感受了共同上升并且时不时有顶点出现的状态。我想做这些音乐的人可能是吸毒的,但那是他们的事,这个世界总有些人吸毒,而大部份人是不吸毒的。
一个月后,小虫对我说他持续低烧已经两个星期,还拉肚子,而且还有更严重的。我说你什么意思?他说来,跟我来。他把我拉到厕所,他脱下了他的裤子,他没有穿内裤,他拿着我的手,他说你摸,我说干什么?他拿着我的手摸他大腿内侧,我感觉他大腿内侧的肌肉好像隔着层什么,是死的。
我说这里好像应该是淋巴,你的淋巴好像是肿的。
小虫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我看着他的两腿之间,我再看小虫的脸,他颈部挺直,头朝上,目光如下穿过我的脸,然后正视着前方,他说我想过了,想来想去,我觉得我得了艾滋。
在美国我见过一些艾滋病朋友,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的脖子肿起来的话,那就说明我快死了。
这时小虫的拷机响了,他找了一自,我说谁拷你?他说不是我的,我没带拷机。
我说那刚才是什么在响?
他想了一回说对啊!我再找找。
我说你看你都HIGH成什么样了!
我想了想说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会和艾滋有关呢?这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呢?
首先,你有用套的习惯。
我从来不用套。
天啊!可以前你不是这么说的!
你先把裤子穿上。别急,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
你怎么可以不用套呢?
我不喜欢。
我问你有谁喜欢套?但是如果你不用的话,如果你不用并且滥交的话,就等于拿一把枪对住了自己的脑袋。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棉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