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却并不答话,那坚硬滚烫的下体却坚决有力地冲击着谢彩凤。谢彩凤感觉那每一次撞击都是一次致命打击,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就昏厥过去了。等她苏醒过来时,发觉自己还仰靠在背篼上。
谢彩凤干号着,哇哇地呕吐起来。这时,背肩带被她在不知不觉中挣脱了。她站起身来,看着自己大腿上的血渍,光着脚丫在江岸跳天舞地地大笑。她高声责问着蓝天:“天,你为什么助纣为虐,睁着眼叫鬼作恶?!”她跺着脚,笑眯眯地问着江:“江啊,你不发大水,把这恶鬼卷走,使世界落一个干干净净?”
谢彩凤没有眼泪,她的泪水稀少,是她自己的珍贵资源。她掉转头,望着牛背湾搬运新村,暮色中的牛背湾默默无语。牛背湾已经很苍老了,那摇摇欲坠的吊脚楼,那青光的石板路,都显露出龙钟疲态。
谢彩凤跪在江边,狠狠地用江水冲洗着下体,对着浑黄的江水,她大声喊道:“苍天作证,江水作证,小女子坚决要离开这里,连屙尿也不会朝着这个方向!”
谢彩凤坐在湿漉漉的嘉陵江边,把掉在沙地的夹竹桃花圈拣起来。经过刚才一番挣斗,许多夹竹桃花已经凋落,剩下的也已枯萎。谢彩凤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桃花啊桃花,你怎么也同我一样,这么遭孽?”她把花圈重新戴在头上,陷入一种混混沌沌的状态。她咂吧着嘴唇,好像狗一般,嗅出自己身上有了一种全新而迥异的味道。她知道,她已不是过去的谢彩凤了,经过那“鬼”的蹂躏,她已经从一个姑娘成为一个小妇人。其实,女人都要走这样一条路,但是,自己的路为什么这样简单,也这样复杂?
天已经完全黑了,就着两岸依稀的灯光,谢彩凤望着波光粼粼的江水。看着看着,她又迷怔了过去。
她是被一阵冷水浇泼苏醒过来的,一双手正摇着她。“异种死女啊,你到底都干了些啥子事嘛?你看你身上,好多好多血哟……”她听见老妈在她旁边低声地数落声。
“你还不快把她整回去,难道非要像摇破响篙子样,摇得天远地远的人都晓得么?咳咳,羞死自家的先人了!”是老爸沙声涩气的声音。睁开眼,谢彩凤看见她老爸站在江边,腰一躬,一捧冷水又兜头砸来。她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又闻到了浓烈的白干酒味儿。此刻,闻到了这股白酒味儿,她就感到头痛欲裂。
她挣扎着站起身来,一把推开老妈,跌跌撞撞朝那条青麻石路跑去。她老爸在后面追着喊:“死女,把事情的盖子捂紧哪,刀搁在脖子上也不要说,我们谢家的脸面就在你的嘴巴上了哦!”
谢彩凤后来回忆那一个痛苦的夜晚,天色呀气温呀与平常日子的任何一个夜晚一样。那个夜晚,谢彩凤从江边跑回自己的小屋,把那夹竹桃花圈用一个塑料口袋装好,看了它好一会,才把它藏在破柜子里面。把靠着江岸那扇小窗打开,将身上的衣服裙子脱下来,用衣服把身子擦了一遍后,就那么光着身子悄默无声地望着灰蒙蒙的夜空,以及夜空下对岸那星星般闪烁的灯火。夜晚的嘉陵江,其声势已没有白天那么喧嚣,只听得它在低声地吼。而空气呢,则比白天清爽多了,甚至还有一种甜丝丝的味道。
谢彩凤不知怎么就把双手放到胸前,摩挲着两只闪颤的小Rx房,接着,又把手往下面伸去。她发现,她的身子果然有一种全新的截然不同的感觉。
这时,江岸传来了打骂声,原来是她醉猫一样的老爸同老妈打了起来。就着稀疏的夜色,可以看见那两团活泛的黑影,一会儿分开,一会儿又团在了一起。谢彩凤穿好衣服,重又走到江岸的时候,她的老爸老妈激战正酣。
如往常的打斗一样,老爸把老妈的头发揪住,使劲地往地下摁;而老妈则双手掐在了老汉的裤裆,嘴里咝呀咝地叫着。牛背湾的老少爷儿们放弃了各种娱乐活动,跑到江岸边来看这搬运新村永远看不够的过瘾把戏。
老妈又是哭作了一个泪人,蹲在地面又是擤鼻涕又是抹眼泪。谢彩凤最看不得她这个妈了,她叫了一声跑过去,一脚便把她妈踢得狗一般叫了起来。谢彩凤又站到老爸面前,这个才读中学的女孩子,以一种不但村里人,就是她的老爸老妈也从来没听见过的语气说:“你们打够了没有?打够了的话,就马上给我滚回去!”说罢,扭头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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