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田香听了,气得切齿!
说到李宁玉是不是老鬼的问题,顾小梦又是满嘴怪谈
顾小梦: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共匪,但我希望她不是。
白秘书:嘿,为什么?
顾小梦:因为我喜欢她。
白秘书:你喜欢她什么?
顾小梦:这你管得着嘛。
白秘书:那要看你喜欢她什么,如果你喜欢她给共匪传情报,我们当然要管。
顾小梦:你可能管不了吧,因为你自身都难保,还管我,笑话!
白秘书:我这不在管你嘛,叫你下来你就下来了。
顾小梦:我想走不就走了。
白秘书:你敢!
顾小梦:有什么不敢的
说着就起身走人,白秘书上去想阻拦,被她一把推开:让开!好狗不挡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和我一样是老鬼的嫌疑犯。
白秘书呵呵地笑,满脸不屑。
顾小梦说:你的样子真可笑,好像大人物似的,其实不过是个小丑。
白秘书说:你说我什么我都无所谓,但我要求你还是说说李宁玉。
顾小梦说:我现在只想说你,我觉得你比李科长更可能是老鬼!
你放屁!
你才放屁!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差点打起来,好在门口的哨兵及时进来劝阻才了事。被劝开后,顾小梦嚷着要见肥原长。见了肥原后,她毫无顾忌,当着白秘书的面说:肥原长,我认为白小年可能是老鬼。
五
顾小梦没有胡说,而是说得头头是道:肥原长可能不知道,其实白秘书也知道密电内容。金处长说,他给司令送电报时白秘书也在场,而且是他先看了再交给司令的。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肥原打断她,你想说他也有老鬼的嫌疑是不是?
是,顾小梦坚决地说,我们凭什么被怀疑的,就因为我们知道电报内容呗,既然他也知道又凭什么不怀疑他,难道他的骨头就比我重?
肥原安慰她:好了,这事情不要多说了,他的骨头肯定没你的重。不瞒你说,我们曾经也在怀疑他,你看这是什么?肥原如实告之,这屋里有窃听器,他一直在对门楼里监听白秘书与各位的谈话,难道李宁玉没告诉你,我们在秘密地监视她?
顾小梦茫然地摇摇头,一脸惊骇。
肥原继续说:现在我谁也不怀疑,吴部长已经以性命作证,李宁玉就是老鬼,现在的问题是要她承认、坦白、交代,不是再怀疑谁了。你跟李宁玉关系最好,难道就没有发现她什么?好好想想,有些东西不想不知道,一想要吓一跳的。
顾小梦左思右想,结果左也摇头,右也摇头,最后还信誓旦旦地说:要么是她太狡猾了,反正我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李宁玉是老鬼。依我看,她对皇军是最忠诚的。吴部长以死作证来证明她是共党,反而叫我怀疑这里面可能有诈。
话又绕到李宁玉说的那个意思上去,肥原因此以为李宁玉一定在私下跟她这样说过。但顾小梦说得很绝对:我可以用父亲的名誉担保,她什么也没有跟我说过。
这就怪了。肥原沉吟道,难道是吴部长?你跟我说实话,如果在吴部长和李宁玉之间让你挑一个老鬼,你挑谁?
顾小梦想了想,冷不丁冒出一句:就怕吴部长不是自杀的。
是什么?是王处长用刑过度,失手了,怕肥原和张司令责怪才出此下策。如果确实如此,顾小梦说,我倒要怀疑是白秘书。为什么?因为,王处长用刑过度,以致失手夺人性命,说明吴部长一定拒不承认。进一步说,吴部长可能真的是冤枉的。谁冤枉他?只有白秘书,他在那天晚上验笔迹时做了手脚。
做什么手脚?
把别人的笔迹换成是吴部长的。
别人是谁?
就是他。
谁?
就是白秘书。
可那天晚上他并没有留下笔迹啊。
他可以事先准备好,利用工作之便偷梁换柱。顾小梦清了清嗓子,看着肥原,你想一想,我记得那天晚上所有笔迹是由他统一收缴上来,然后交给你的,是不是?
肥原回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可问题是吴部长并没有死可以死无对证,吴部长还活着,他已经承认那是他的笔迹,不过是怀疑有人在假借他的笔迹传递情报。就是说,顾小梦这个大胆的设想并无实际价值。
但顾小梦没有因此放弃对白秘书的指控:如果说有人在偷练吴部长的字,又练得那么像,这个人肯定不是李科长。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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