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就恋爱了,虽然很多时候,马跃是恍惚的,总觉得他和小玫瑰的爱情,来得太突然,毫无铺垫,甚至是先有情欲后有爱情,而且,他知道自己不是小玫瑰的第一个男人,甚至连第二个也不是,但他从未问过小玫瑰,怕勾起她的伤心事,更不想让小玫瑰觉得他迂腐得有点猥琐,虽然胡乱猜测时心里会有点酸溜溜的,但,他要的是她的现在和以后,不是吗?只要她现在和以后爱的是他,就可以了。小玫瑰的真名叫黄梅,“小玫瑰”是马跃给她取的外号,她很喜欢,尤其是喜欢马跃做爱的时候叫她小玫瑰,那种感觉很迷醉,像抽了大麻,这辈子都不想醒过来。
他们同居了,在相识一周之后,除了因为爱情还有同在异国他乡的寂寞,两颗年轻的心,睡在同一张床上可以取暖。当然,这一切他们国内的亲人们是不知道的,陈安娜和马跃说好了,去英国拿学士证书不是目的,要一鼓作气把硕士证书也拿到手。
马跃担心求学给父母的经济压力太大,要出去打工,陈安娜死活不让,不是因为经济上充裕,是怕马跃吃苦。她告诉马跃,不必为钱担心,马光明去马光远的酒店当保安部长去了,一月好几千,再加上以前攒的老底,供马跃读完博士都没问题,何况在英国拿硕士证书只要一年半就可以了。
在马跃,拿学士证、硕士证甚至博士证都不是问题,学业不吃力,还有美人做伴,这日子逍遥得让他都害怕忘记归期。
而我们的郝乐意同学大专毕业了,她跑遍青岛市,虽然没进得了公办幼儿园,可因为有培训机构做了两年辅导老师的经验,被一家相当不错的民营幼儿园录取了。这其间,贾秋芬天天电话让她回家住,因为郝宝宝读大学住校了。再就是三年前,鲍岛的老房子拆迁了,贾秋芬和郝多钱考虑再三,选择异地安置去了浮山后,比就地安置能大出20个平方,一间房子呢。
贾秋芬说老房子是爷爷奶奶留下来的,不管按老理还是按法律,都有郝乐意的份,所以呢,尽管房子在郝多钱名下,她该回来住还要回来住,这应当应分是她的家。
可郝乐意不愿意回去和他们挤。
贾秋芬和郝多钱本来就收入低,可为了富养女儿,郝多钱还经常拉也拉不住地出去拉饥荒借债,贾秋芬就要了套一楼临街的房子,把临街那间的窗户拓成了门,开了间啤酒屋,留朝南的卧室,郝多钱打算安张大床,平时郝宝宝不回来,他和贾秋芬睡大床,郝宝宝回来了,他到客厅睡沙发,可郝宝宝不愿睡他们两口子睡过的床,嫌他们把大床睡得有股啤酒馊了掺和着肉臭了的味道。
郝多钱有点生气,觉得郝宝宝没良心,居然嫌弃起爹娘来了,可再想想,又觉得这是身上带了贵气的表现,就开开心心地往阳台上打主意,见一楼邻居们纷纷沿着阳台往外搭出一间违章房,他也动了心思,跟风搭了一间,怕这间搭出来的房子不安全,又冬凉夏暖的,就想他和贾秋芬住,让郝宝宝睡里面,郝宝宝嫌里面那间隔啤酒屋近,啤酒屋那股劣质烟草和馊掉的啤酒以及臭掉的烤肉残渣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既浓烈又难闻,还侵略性特强,她受不了这熏,要隔远点。
贾秋芬就恼了,“这还没攀上高枝呢,就嫌弃爹娘了,等真攀上了还不得把我们给掀沟里去?”
郝多钱嗷的一声和她吵了起来,“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儿!你他妈的混了一辈子社会底层还没混够是不是?”
“老鼠尾巴上长疮,看把你能的!这是你想不混就不混了的?”
“理想!理想!知道什么叫理想吧?”郝多钱拍着桌子,“人想要让别人高看,就得自己先高看自己,咱俩都他妈的草根了大半辈子,下半辈子也长不成树,可让咱宝宝长成棵树,就是我这辈子的奋斗目标!”
“粪兜还差不多。”贾秋芬懒得答理他,小声嘟囔着走了。
郝多钱也懒得和她争,给宝贝女儿把闺房收拾得特漂亮,连家具和床上用品,都买了名牌,郝宝宝很开心。
可贾秋芬觉得郝乐意在拆迁的时候大度地放弃了房子的继承权,他们就要对得起郝乐意的这份大度,就和郝多钱商量,“乐意毕了业就不能住学校宿舍了,让她回家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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