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画像(48)

2025-10-10 评论

  金炳山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撕掉纸箱上的胶带,掀开纸箱,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金巧一丝不挂,伤痕累累的蜷缩在纸箱里。
  邰伟和队里的同事们在院子里拉响警笛,准备出警的时候,看见了同样行色匆匆的赵永贵。他忙摇下车窗,问了一句:“老赵,去哪?”
  “鹤岗。”老赵没有多说,很快加大油门开出了公安局的院子。
  看着老赵踌躇满志的样子,大概他那个案子有了线索吧。
  邰伟想想那个棘手的医院杀人案,再想想出警的目的地,无精打采的挥挥手:“出发。”
  又是J大校区。这该死的学校不知道怎么了,3个多月的时间,死了两个学生,一个职工家属。据说这次是一个老师的小孩被杀了。
  该不是有什么诅咒吧,这也太邪了。
  飞驰的警车很快就接近J大校区了,远远望去,高楼林立,很有些现代化高校的气派。只是在邰伟眼里,这座安静祥和的象牙塔,此刻却好像被一团浓重的阴霾笼罩一样。尽管是阳光普照的早晨,邰伟还是感到了那团阴霾散发的阵阵阴冷。
  邰伟知道,由于职业的关系,很多同事都在身上带着什么护身符之类的东西。平日里,他也没少嘲笑这些迷信的同事。可是此刻,他坐在驶向J大的警车上,却感到莫名的心慌,很想用手去触摸到什么以求心安。
  警车驶进了J大家属区,派出所的干警正在小区门口等候他们。其实用不着指引,其中一栋楼前已经挤满了人。
  邰伟摸摸腰里的手枪,打起精神,响亮地喊了一声:“好了,干活!”
  晚饭的时候,邹团结带来一个消息:下午踢球的时候,从哲学系的同学那里得知:副教授杨芹的女儿被杀了。
  “我靠,”杜宇一拍桌子,“这也太频繁了吧。”
  “听说那女孩才7岁,妈的,太狠了。”邹团结摇摇头。
  杜宇正想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推推方木。
  “你看。”
  邓琳玥端着托盘在四下里张望,寻找着空座。
  “走,团结,我们先撤。”杜宇手忙脚乱的端起盘子,“我们一走,你就赶紧招呼她啊。”
  “你神经病啊,坐下吃饭。”方木的脸有点红。
  “靠,晚了。”杜宇伸着脖子看着,不无惋惜的说。
  方木回头一看,邓琳玥已经找到了空位,正拿出面巾纸小心地擦着桌面。
  “吃饭吧你。”方木松了口气,翻动着盘子里的土豆。
  “我靠,不会吧。”杜宇仍然像个长颈鹿似的伸长了脖子使劲瞅着。
  方木又回头看看,刘建军坐在了邓琳玥对面,两个人正交谈着,看得出不是初次认识。
  “你小子,下手晚了吧。”杜宇悻悻的缩回了脖子。
  “有一种人,千方百计帮助别人追求女孩子,其实在他的潜意识里,是他自己想追求人家,这叫人格替代。”方木翻着白眼说。
  邹团结嘴里含着饭,闷声闷气的笑起来。
  “变态!”杜宇的脸红了。
  回宿舍的时候,在走廊里碰见刘建军,他笑容满面的大声打招呼。方木和邹团结都回应了,只有杜宇眼睛望着天。
  “你看,我没说错吧。”方木笑着对邹团结说。
  杜宇也笑了,狠狠地捶了方木一拳。
  死者金巧,女,7岁。死者生前就读于J大附属子弟小学二年三班。其父金炳山,42岁,大都文化有限公司总经理。其母杨芹,41岁,J大哲学系副教授。
  案发时,死者金巧已经失踪了50多个小时。据死者的父母讲,死者失踪当晚,本来应该由其父金炳山去学校接孩子,但是由于金炳山临时有客户来访,所以,没能在放学时去学校接死者回家。死者于当晚失踪,死者父母报警后,又四处张贴寻人启事,然而,两天来始终没有消息,直到死者的尸体在家门口被发现。
  死者的遗体被发现时一丝不挂,伤痕累累。据法医鉴定,金巧的死因为大面积软组织挫伤导致的疼痛性休克。换句话来说,金巧是被活活虐杀的。经检验还发现,金巧死后曾遭到过性侵犯。但是在死者体内没有发现男性体液,怀疑使用了避孕套。
  死者的遗体被放在一个大纸箱内,经检验,这个纸箱是一个废弃的adidas货箱。纸箱内,除了死者的遗体之外,还有两样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东西:一盒录像带和一块碎瓦片。
  录像带为普通家用录像机的带子,上面没有可供提取的指纹。整个录像画面只有15秒。内容是一个女孩的下体特写。女孩躺在一块黑色的布上(估计是为了掩盖其他物品的颜色和特征),大张开双腿,镜头始终停留在女孩的下体。女孩在15秒的拍摄过程中始终没有动,结合女孩皮肤的颜色,她当时应该已经死了。从录像带中的女孩的生理特征来分析,她应该不超过14岁。后来死者父母从女孩大腿根处的一颗痣认出录像带中的女孩就是死者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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