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有张床(129)

2025-10-10 评论

    席间说说笑笑,甚为殷勤融洽。温雅问我为何还在“单飞”,我说我心理有问题,她饶有兴趣,我脱口而出我受过刺激,受过强烈的刺激。温雅追问,我坚决摆摆手:“算了吧,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没啥好说的。”
    温雅说:“我觉得你跟康妮姐还挺般配的。”
    我就像一个配音演员一样模仿着康妮的口气:“人家从小学到中学年年是区级三好学生,我妈妈年年先进工作者,我爸爸是司局级领导,去过几十个国家,你一外地的……”
    “呵呵,没想到她也有这种观念。”温雅说。
    “她也不是刻意的,骨子里的东西嘛。”我放下碗筷,以示吃好,夸奖她的手艺。
    “真的喜欢以后就经常过来吧。”温雅高兴地站起来收拾桌子,一边说:“别着急,我妈常说,世上只有剩饭剩菜,没剩男剩女,缘分还没到。”
    “你就可着劲问我,我还没问你呢。你有男友吗?你这样的美女,一定前有阻截后有追兵上有轰炸机斜刺里还杀出一支八国联军吧?”
    “我呀——”温雅呵呵一笑,“有几个虎视眈眈的,我都不喜欢。我才不着急呢,我还小呢。”
    余下一段时间,温雅陆续支付了五千块,还请我吃了两次饭,我也回请了一次。平时我们保持电话联系,开开玩笑什么的。她到我住处来过两次,刚走薛玲就目瞪口呆:“女朋友吧,多高啊!多漂亮啊!你真能耐嘿。”
    我纠正:“这哪是我能消受的晚餐?我挣她钱呢。”
    她更吃惊了,透着坏笑:“你还能挣着她的钱?我以为她挣您的钱呢!”
    我没好气地说:“您看我像有钱可赚的人吗?您才挣我的钱呢,一个月好几百。”
    一次,温雅来电话,兴奋地告诉我她和一家很有名气的模特经纪公司签约了,她的出场费也翻番了,她说:“这下我很快就有钱还清外债了,也不用出门哈根达斯回家上酸菜、外面穿名牌里面穿麻袋啦。”
    这几句是我开她玩笑的,我笑说:“别着急,风采要紧。这是无息贷款,咱不是地主,但还有点余粮。”

    1
    季大军常骚扰薛玲,要和她恢复恋人关系。薛玲说她实在无法忍受他的狂暴性格。这家伙便常来找碴,轻则破口大骂重则拳脚相加,薛玲总是忍气吞声。比季大军高了一头年轻一半的小信显然下不了手,他最多让薛玲少挨几下却一直不敢和季大军直接对抗。几次他们三人在房间里混战,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过去劝,薛玲隔着门说:“这是我们的事。”
    据薛玲说,季大军才从监狱出来。三年前,就因为一个男的和薛玲多说了几句话,季大军用菜刀将此人割成了兔唇。季大军家里有点背景,很快出来了。薛玲觉得他的牢狱之灾毕竟和自己有关,加上以前的关系,总是忍气吞声。
    一次,喝得烂醉的季大军又来找薛玲,薛玲不在,就找我“掏心窝子”,说他如何爱薛玲,为了她去坐牢;又说薛玲以前如何爱她,为了他献了处女身,为他几次人流。还说自己倒霉了,这娘们居然找了个臭外地的。我立即起身说:“我也是臭外地的,你就别和我这个臭外地的掏心窝子了吧。”
    这厮立马腆笑着道歉,我回屋懒得理他,他自觉没趣,不声不息地走了。
    一次,薛玲又被打得鼻青脸肿,卧床不起。我劝薛玲报案,她始终不愿意:“毕竟以前有一段,我一报警,他又得进去。”
    我责备小信你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要别人嫁你啊?干脆回少林寺学几年功夫再出来混。小信一拳把茶几都打裂了:“戈哥,不是俺不敢,不让俺下手啊。”
    薛玲噎了他一句:“你下啥手啊,你下得了手你会把保安工作丢了吗?”
    “心太软了,毕竟佛家弟子。”我说。
    小信满脸通红,振振有词:“下次看我的,师傅说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薛玲不以为然地嘘了一声。我对她说:“你不报案,总该让家人知道吧,要不找季大军爹妈,这样下去早晚活活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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