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啦,我没那么变态。”我笑,又朝对面房间努嘴,“要不送给这哥们,牲口型的,猛!”
“他喜欢干实事。”
我献上一计:“送房东,抵一月房租也好。”
“好主意呀,——可惜房东是女的!”
“给她换个男用的嘛。”
“得啦,找死啊!还是下次搬家时送给民工兄弟吧,肯定比打乒乓球强啊。肯定成轮奸啦!”李皓收起“霹雳娇娃”,物归原处。对面传来女人肆无忌惮的尖叫和男人的咒骂。李皓怪笑:“我要我要,你坏你坏!”
眼前的“霹雳娇娃”和对面的性工作者提醒我,在这个欲望横流的时代,我整整一年没碰女人了。半夜,我梦游般窸窸窣窣摸向那个衣柜。
8
难得的懒觉中被急促的电话声吵醒,武彤彤打来的,立即睡意全无。
“比我想的要好,我当初语文比你还低十分呢,数学也还将就。”她口气比以前好多了,忍不住爆笑,“你逻辑也太差了!按你的分数,基本错完啦。”
“我容易吗我?”我也笑,“我还获得一个雅号呢,Mr.Ilogic(无逻辑先生)。”
“没贬低你。其实如果你不学理科,这些都用不上。”
“那还考干嘛?这不是逼着公鸡下蛋吗?”我抱怨。
“这是考试体制,看综合能力。有不合理的地方,但没办法。总不能因为你就改变吧?不过第一次考这个分数还不算太寒碜。”她又为我叹息,“你要是逻辑多考个两三百分就行了。多少中国学生得满分啊,就靠它得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中国人啊?”
“杨星辰说我有犹太人血统,绝对胡说,我不贪财嘛;不过匈奴鲜卑血统啥的倒有可能,五胡乱中华,谁也干净不了。”我自嘲,“我的智商能赶上街头菜农的十分之一就谢天谢地啦。”
“也够难为你的了。”
“可不是嘛,而且我不习惯电脑考试,看着都晕。”
“慢慢就习惯了。”
“而且我在考试前受到了刺激,我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我忿忿地说,同时将考试后说成了考试前。她吃惊地问怎么啦,我说考前入住我们住过的那个宾馆,正好一周年。
“别,别说这个。”她语气大变,我不悦:“咋啦?说话的口气就像陌生人。”
“陌生人还给你打电话?”
“我们真的不可能了?”我可怜巴巴地问。
“我想是的。”
“那我该咋办?”我傻傻地问,她滴水不漏,逻辑超群:“我也不知道,自己拿主意。如果不考就算了,哪儿都一样过日子;如果你要继续折腾,我可以出点主意。但你必须明白,我对你没义务。”
“仁至义尽啊。”
“可不嘛,我一贯如此。”她又问,“你准备回去还是留在北京?”
“我玩两天,回去复习托福,同时提高逻辑——估计没戏啦,再考一次,不行拉倒。”
武彤彤沉吟片刻,说:“也行,很多人都考几次,最后以最高分为准。”
“有新男朋友了吗?”我见缝下针,她笑起来:“这关你啥事儿啊?”
“这是咱家的事。”我嬉皮笑脸地,她威胁我如果再胡说就挂电话,无奈地同意了,“还有啥指示?”
“真还有一件小事麻烦你。”
“能为你效劳,天大的荣幸,说吧。”我来了精神。
“你能不能去‘纽东方’总部帮我买一套GRE和托福材料,最新版的。”
我纳闷:“你还用这个干嘛?你不已经读了一年了吗?”
“我不太喜欢现在这个导师,也不太喜欢这个学校,我想去美国最顶尖的大学。”
“二流大学已经很不错啦,三流要我我也去,还兴高采烈敲锣打鼓的。”
她笑:“那是因为你没追求。”
“啥时间要?”
“越快越好,钱你就先垫着吧。你现在还有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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