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有张床(95)

2025-10-10 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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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怀孕啦!”燕子一回来就尖叫,那口气就跟TMD进了“超女”决赛似的。齐顺子“啊”了一声,我也愣了:“你别瞎说了,顺子绝对童男子,叔叔也没梦游症。”
    “哼,自作多情个头啊!”她抗议道,把挎包“啪”一下扔在床上,身体像中弹似的摔了下去,弹簧床垫把她反弹起来,然后又掉了下去,她接着骂下去,“敢做不敢当,男人真TMD不是东西!……”
    燕子骂地越来越难听,我和顺子做了个鬼脸,没搭话。燕子双腿拍打着床垫子,尖叫起来:“人家怀孕了!你们咋不吱声啊?”
    顺子就像被迫手淫中止一样,恼火地放下《圆球时报》,嘟哝了一句:“这是你的私事吧?难道是美帝小日本造成的?”
    “是啊。周瑜打黄盖嘛。”我阴阳怪气地说,“你不能骂遍天下男人吧,一棍子打死啊?就拿你面前的两个男人来说吧,老大我一老太监,顺子一老处男,我们没招你吧。”
    齐顺子哀嚎:“老大你就别拿这说事了,就跟一把柄似的。”
    “你至少还有个把柄可抓,老太监我连把柄都没啦。”我安慰他。
    燕子先是笑得在床上打了一会滚,再次谴责我们:“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幸灾乐祸!还大老爷们呢,欺负人家小女生……”
    我和齐顺子被说得哑口无言,燕子得理不饶人:“还同是天涯沦落人呢,还自以为素质高呢……”
    我们只好走到她床边坐下,笑脸相迎,连陪几个不是。齐顺子说:“看你那兴高采烈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中大奖了呢。”
    “你一个童子娃懂个屁啊,这叫女人心,玻璃做的,你懂吗?”我呵斥顺子,又小心翼翼转问燕子,“就那小子的?”
    “这人啥素质啊?他不是搞IT的吗?”燕子默认后,顺子骂起来。燕子这时澄清那王八蛋不是搞IT的,他没工作,就小混混一个。
    “啥小混混?小混混也是纯爷们!准确说,人渣!”我气咻咻地说,顺子严重同意我的说法。
    “你们别说人家了嘛……”燕子半是尖叫半是哭啼,“我该咋办啊?”
    “真怪啊,问我们干嘛啊?”齐顺子说。我暗自庆幸上次庆祝活动戏剧化的“犯罪中止”,阴阳怪气地说:“是啊,冤有头债有主,打酒只认提壶人,解铃还须系铃人,谁刨的坑找谁去。”
    “他不管我,还打我……”燕子声嘶力竭地哭起来,齐顺子一下站了起来:“岂有此理!他咋打你啊?”
    “他不承认!”她蒙头而哭。齐顺子罕见的怒不可遏,像武林败类那样张牙舞爪:“这小王八蛋!要是燕子是我妹,我就把丫给阉了!谁要把丫给阉了,咱捐俩月工资。”
    “说实话,还有男友吗?”我柔和地问,她激动地说:“老家的,早分手啦。我又不是不会算时间。”
    我怂恿道:“找他爹妈去,小王八是老王八生的。”
    她抹泪:“她妈还骂我呢。”
    “报案吧。”齐顺子自以为聪明地出了个馊主意,燕子破涕为笑:“靠!顺子你懂不懂法律啊,这事报个屁的案啊,又不是强xx。”
    “给你爸报啊,他不是警察吗?”顺子再生一计,燕子说:“找死啊?再说他只是厂里保卫科的,有警服没枪。”
    我忍不住笑了:“搞了半天原来是个伪军呐。”
    “你们咋这样啊,人家都这样了你们还笑话人家!”她更加高亢地哭起来,连门外都有人观望,我赶紧轰他们走:“少见多怪啊,没见过女孩肚子疼吗?”
    凭我有限的生理卫生知识,我又问了燕子一些细节。燕子就像笑我老土似的咯咯笑起来,拿出医院的化验单。燕子这时提出从我和顺子这儿借一千块钱,我和顺子各答应了一半。余下几天,任凭燕子咋哀求我,我说啥也不愿陪她去医院。我不恨她,但烦透了,尽管这种厌烦就跟她的疯狂一样,都是间歇性的。我说这是原则问题,我没办法。我对她动之以情:这绿帽子打死也不能戴,谁戴晦气一辈子;我对她晓之以理:做生意还讲究谁投资谁受益谁污染谁治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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