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红听了田忠信说的这些话以后,觉得田忠信实在是一个难得的知音,有了他,她男人不断升迁的愿望一定能实现。于是她十分感激十分高兴地说:“听了田经理的这些话,我真是高兴,真是万分地感激啊!您真是个好人,真是个有眼力有能耐的大好人呀,我们家裕如能交上您这样的朋友,是天生有幸啊!人们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您给我们家的恩,是大河,是海洋啊,我们要不报答您的恩情,我们还能算人吗?”
田忠信连连摆手说:“不叫您说感谢报答的事,您怎么又说了呢?如果您说的是心里头的情感,我没法纠正,我权且领受了。如果您说的是物质,是钱,我可要再一次地明确告诉您,那就是对我田忠信人格的不尊了。因为这些年,我一直和钱打交道,知道没钱不行,更知道感情和友谊比钱更重要。如今我虽只有几千万的资产,但觉得完全够花了。现在最需要的是友谊,我今天来你家里的目的,就是想把我们的友谊建起来,使我们两家人成为世交,今后经常走动,互相关心,互相帮助。说句也许不妥切的话,往后郝县长有什么难处,尽管对我说,因为郝县长要不断地升迁,是需要很大花销的,用着钱的时候,告诉我,花多花少,都从我这里出。”
一点红听着,简直对田忠信尊敬得五体投地了。她想,原来还以为田忠信找上门来是要酬谢的,想不到他会是这样一个重情义的人。
一点红感动地说:“田经理,我,我真是太感动了,我真不知说什么好了,我们家能认识您,真是老天在帮我们啊!我什么也不说了,反正我杨姗姗,郝裕如,我们全家,永远都不会辜负您的!”
田忠信看着他把一点红忽悠得如此模样,心里充满了无穷的###。他想,看来行骗不但是来财的捷径,也是一件十分快意的事情。瞧一点红的模样和眉眼,应该是个十分精明的女人;她男人郝裕如,也很聪明,很能干。可就是这样两个人,几乎要跪在他的面前甘当他的奴隶了。私心和**使他们变成这样的,然而同样的私心和**,他却不像他们,他明白得很,清楚得很,比谁都明白,比谁都清楚,这是他用痛苦换来的。他想,不料一场劫难过后,他竟然会变成这样一个伟大的人。他心里乐滋滋地这样想着,嘴里还在不住地说着忽悠一点红的话。后来他还没有忘记告诉一点红,说他老婆不像她这样聪明,通情达理,他老婆是个糊涂的人,他和郝裕如之间做的事,绝对不能告诉他老婆,不然会让她给坏了事的。
一点红被田忠信忽悠得晕头转向,她相信田忠信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至理名言,都认真地记在了心里,对于他最后说的不能告诉他老婆的话,更是害怕得出了身冷汗。她想,亏得她男人没有听她的话,否则这大好的事要让她给毁了呢。她向田忠信保证说,这事她记死了,也会让郝裕如记死的,保证不出一丁点儿差错。
在他们谈兴还很旺的时候,郝裕如回来了。
郝裕如一看田忠信在家里,吃惊不小,还没有等郝裕如和田忠信搭话,一点红就抱怨说:“啊呀!你怎么才回来,人家田经理来了很长时间了,跟我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了。”
一听老婆这话,再看看老婆跟田忠信相处亲近的样子,郝裕如心里就明白了,不但没有什么不好,而且又是福星降临。他走过去跟田忠信紧紧地握手说:“田经理您好!见着您太高兴了!这几天一上来,就是忙得不可开交,打您手机打不通,我刚想忙过了这几天,到市里去看您,您怎么就来了?这让我说什么好呢?”
不等田忠信说话,一点红又在一旁说:“你就不要说那个了,我已经给田经理说过了,人家田经理可没有怪你的意思,人家田经理可是这天底下最最讲情意的大好人啊!”
田忠信说:“嫂子过奖了。郝县长,您快坐,我和嫂子已经聊很长时间了。”在郝裕如坐下后,他接着又说,“这段时间我出外跑业务去了。您打我手机是最近几天的事吧?这几天正好手机出毛病了,所以您没法打通。我是前天回来的,去看秦书记时才知道,已经下文了,是劳部长来县里给您谈话宣布的。恭喜您呀郝县长。”
郝裕如说:“这都是您帮了大忙的结果呀,要不是田经理,这怎么可能呢?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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