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人一直就在这里?”
“从一有这个工地的时候开始,我们俩就在这里干,白天晚上几乎就没离开过。”
“你们这里有什么可偷的呢?再说也不容易拿出去呀?”
“要是小偷小摸的,可能还能对付着从别的什么地方弄出去一点儿,大东西是不可能从我们眼皮底下弄出去的,你看看这只藏獒就知道了。不说这些,不说这些。”中年男人,像是不愿意涉猎这个话题,“你们抽完了烟,就快走吧。别在这里待得太久,老板规定是不允许外人进到工地里来的。”
“看来我们家的猎猎还真的看上你们的大小姐了。”鲁一鸣还是嘻嘻哈哈。
“他们的大小姐好像也看上猎猎了。”李绍哲嘻嘻哈哈地应和着。
“走吧,走吧。别让它们想好事了,这只藏獒还是我们大老板的呢,他拿它可当回事了,它能不能做这种事,还得我们大老板决定才行。”
李绍哲扯起了猎猎的链子,拉着猎猎就要离开,猎猎拼命地挣扎着。那只母藏獒真的像是对猎猎产生了兴趣,它对着李绍哲猛烈地狂吠起来。猎猎也拼命地跑了过去,拖着李绍哲又一次靠近了母藏獒。李绍哲用两只手拽着狗链往外挣脱着,就在这一刻,只见母藏獒一口咬住了李绍哲的裤腿,李绍哲吓得嗷地一声大叫,在场的人都下意识地叫了起来。母藏獒松开了口,李绍哲迅速拉起猎猎往外走,这时,母藏獒又张开了大口,李绍哲已经有了思想准备,飞起一脚,朝着它的下巴踢去。那只母藏獒反应更是快捷,它一扬脖躲过了那一脚,紧接着就张着大口叉住李绍哲的脚。李绍哲嗷嗷地叫着,几秒钟后,他终于摆脱了出来。
李绍哲的脸色是铁青的,鲁一鸣的脸色也是铁青的,那两个男人的脸色更是铁青。他们都以为闯下了大祸,那一刻,他们的心里紧张极了。
鲁一鸣不知道李绍哲的伤势会有多么严重,他拉起了猎猎的狗链用力地往外挣脱,终于将两只藏獒拉开了距离……
帅真真正坐在飞往金州市的飞机上,她的脑海里不时考虑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林伟亲自出面请自己喝茶,其实,就是例行“侦察“。他之所以这样做,一定是有人和他说过些什么。也许有人明确地告诉或者是暗示过他,自己对这件事的调查结果,对他的未来将是至关重要的。
帅真真看着飞机窗外那蓝色的天空,天空中大片大片的白云,缓慢地在机身下方移动,她的两眼下意识地注视着洁白云朵的变幻,脑子里依然没有走出这些天来她所经历的事情的纠缠。
这些年来,她早就与林伟不止一次地打过交道,可自己对他的了解还是远不如对他爸爸的了解。他就像是这蓝天下飘浮的白云,那样地虚无缥渺,那样地难以把握。
那可是几千万元的投资啊!
她想到了林家聪最后一次与自己见面时的情景。
如果今天他还活着的话,他知道自己将要去调查的事情会与他的儿子有关,他会作何感想?他会原谅自己吗?
她的心里是矛盾的。
飞机到达金州市时,已经是傍晚六点多钟,她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
第二天上午,她乘坐出租车去了金州市郊区。那是一片家具加工厂聚集地。
时近中午,她一个人在那些家具厂之间穿梭着。她选择了一家大一点儿的家具厂,穿过正在喷油漆的厂房通道,走进了一间简陋的办公室。
她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一个中年男人还是很不情愿地与她交谈起来。
帅真真很精明,她根本就不想寻找那个早就不存在的公司,而是打探林伟与之合作的公司里那个叫高强的人,高强曾经是那里的法人代表。
林伟曾经说过,那家公司一年的订单总会在两三亿元以上。
眼前的中年人努力地搜索着自己的记忆,一会儿工夫,他说道:“在我们这里一年签下三五亿元订单的厂家有不少,这不算什么。像这样的厂家当中,还没有一个叫高强的老板的。”
“那么比它小一点儿的厂家呢?”帅真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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