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好减速往回走。
兰也气喘吁吁地迎了上来:“抓到没有?”
“土遁了。他妈的!”
“打110,报警。”
“人都跑了,强盗过了杀壁头。”
“我们去派出所报案。”
“你半夜深更的在外面走啥子?”
“你呢?”
“我找你噻。”
一股暖流在刚才受惊的兰身体内流动:“你心里还有我!”
“你总是东想西想的,你都到去了?我几次回家都没看见你,给你的同事,还有姐姐们打电话,还去妈那里找,又去人民广场……都没有你的影子……”
“对不起!”他拉住他的手,摇着,声音还没有平静,“我没有去那些地方。”
“哪……”
她没有回答,他也不好盯着问,就忍在心里。
回到家,仲秋把全身甩在沙发上,说:“累死我了。你有事该事先给我说一声。”
兰脸上流出了愧歉的神色,关切地问:“你还没有吃饭?”
仲秋摇了摇头。
“随便在外面买点东西垫个底也好噻。”说着,兰去厨房弄饭了。
仲秋走进去当下手,把鸡蛋打进碗里,用筷子搅着,脑袋里还是在萦绕着那个问题,但又不好再问。沉默了一阵,兰边炒菜边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我找了李一凡。”
“啊,你居然去找她?”正在洗饭碗的仲秋停止了洗,让水白白地流着,“找她干什么?”
“核实呀!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外面说得昏天黑地的,我以为……”兰心里有些酸涩,没有再说下去。
“以为什么?”
她避开了这个问题,说:“吃饭。你还没饿死?”
仲秋狼吞虎咽着。兰在一边看着,饭碗也是空的。他吃了一会儿像突然想起了似的,问:“你怎么不吃?”
“吃了。在一凡那里。”
“嘿,你去兴师问罪,居然还在人家那里吃饭。怪!”
“她硬要留我吃。弄得我也不好意思。那个梅子乖得很,孃孃前孃孃后的喊个不停,就要我给她讲故事,拉着我不让走。去的时候又没有给她买点什么。走时,我要给她一百元买玩具。一凡坚决不准她要。我只好丢在地上就跑了。”
“你还要泼人家脏水噻。”
“亲爱的,不是我。我也不是诸葛亮。要是有人在你面前说我,还不是一样。”兰咬了咬牙,愤愤地说,“那些人也是,要坏一个人,无所不用其极!”
“哪些人?”
“不想说。”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她那男的也是!这又怪不得人家。哪个愿呀?居然不回家,要离婚。我给她讲了,你在这里又没有亲戚,一笔难写两个李字。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啥子事,说一声。”
“嘿,搞了半天,你还去认了个妹妹嗦?”仲秋笑道,“今后,我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姐夫,两个在一起你不要吃醋哈。”
“把你美的。”兰睨了他一眼,“你还嫌外面流言少呀?”
“我……”他用牙签剔着牙花,说,“我始终不明白,是哪些人在乱嚼舌根儿。”
“你不要打听了,听了后又不舒服。”兰麻利地收拾着桌子,说,“反正,人正不怕影斜。”
拒绝私了(130)第五部分
李一凡没辙了,只好给财务的同事打电话。她刚拿起电话耳机,还没有敲号码,哑女就“啊啊”着伸手把话机的叉簧按下了。她不准李一凡打电话。“我、给同事、打电话,”李一凡拿着电话耳机,也像哑女那样比划着,“我没有、钱——了!”
这天,处长的女儿生病了,没来上班。李一凡做完办公室清洁,打开电脑,取下旁边的毛巾拭了拭额头上沁出的细密的汗珠。开先,她想做完清洁趁去洗抹布的时候顺便在盥洗间洗脸,但临时忘了带毛巾,回到办公室,她又不愿再去一次盥洗间。看见那一叠庞总交过来的待处理文件,她就着急,巴心不得快点处理完。刚把一分文件弄好,正要放进卷宗,有人不敲门就进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暗红色白花上衣,果绿色格子尼龙裙,齐肩的直发,黑而不亮,鸭梨似的脸,除了微微有点翘的蒜瓣鼻外,整个五官没有特色。她右手挎着一个藏青色的大牛津包,里面涨鼓鼓的,左手举着一幅塑料画,径直走到李一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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