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专版?”
“也不是。”秦政委把右手放在刚才看的那个卷宗上说,“有一个案子,我们想请你助一臂之力。”
“你弄错没有,秦政委?”仲秋奇怪地问,“我能助什么力?你们搞好了,我当吹鼓手还差不多。”
“仲主任,你还记得江兵强xx案吗?”
不等秦政委说完,仲秋就打断了:“哪个江兵?”
“就是、就是一天深夜,他强xx了一个女工。那个女工叫……。”
郝队长接了过来:“李一凡。”
仲秋的脑子高速运转着,当听到李一凡的名字时,心像被什么碰撞了一下:怎么他们来问这事?难道要我写这个案件?这之中要牵涉到自己,怎么写?他看着秦政委,把心头的问话改变了一下,说出来:“这案子判了?”
屋里突然静了下来。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回答他。
仲秋满头雾水:这是什么啦?
李一凡来了,清癯的面孔,眼圈发紫,身板好像又小了一圈,那衣服裤子显得空荡荡的。过去的李一凡没有了。刘枚心生不忍,从心里恨起那个强xx犯来。刚才想起的一席话荡然无存,她想起了李一凡坚持要找她的事:“你找我,有什么事?”
“刘总,”李一凡望着她,“我要离开公司。”
刘枚大吃一惊:“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给我讲实话。公司对你不好吗?”
李一凡泪眼迷蒙,摇了摇头。
“一凡,我们一向无话不说。你走,要让我知道个明白。否则,我这个当经理的一辈子不安。”
她抽噎起来:“刘总,你待我太好,真的!就像我的姐姐。”泪水又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正因为你和公司待我太好了,我才要走……”
这是什么逻辑?刘枚定定地看着她。
“我要走,是因为出了那事……”
刘枚大惑不解:“这?”
“外面造了很多谣,我都知道。你的压力太大。”李一凡看着刘枚说,“他们有能量,有后台。到处活动,要我撤诉。甚至不惜到处泼脏水……”刘枚取出餐巾纸递给她,李一凡揩了泪水,继续说,“你知道,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撤诉。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我要给软弱的姐妹们做个榜样。要把坏人绳之以法。”
“对呀!这和离开公司有什么联系?”
李一凡张着一双泪眼看着她,脸上掠过一丝苦笑:“刘总,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的?”
刘枚双眼仍是定定地罩着李一凡,眼神里全是鼓励、支持和爱。
“只要我还在公司,只要我不撤诉。他们就一定要找你的麻烦,找公司的麻烦。就作算你了解我,但要是牵涉到公司,那时公司的职工会怎么看我?我天天面对一双双利剑似的眼光,如芒刺在背。我能活得好吗?”
李一凡的话句句在理,敲击着刘枚的心扉。但是,刘枚不愿她这样离开,一个弱女子,出去后干什么?她关切地说:“我理解你,我的好妹妹。难为你一片真心。这样好不好?你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等这案子了结了,你再回来。”
“这和不离开没有两样。”
“那就到区县公司去。”
李一凡坚决地摇着头。
“一凡,我这是为你好。你为什么这样固执?”
“我知道。越是这样我越不能去。那些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刘枚略一沉思,说:“好吧。我担心你出去后……”
李一凡苦笑了一下,摊开手,说:“这么大个活人,还会被饿死?”
“你还有孩子……”
犹如平地刮来一团乌云,落在李一凡的脸上。她低下了头。刘枚感到失悔,不该说这句话。
办公室静得来掉一根针也听得见。
“刘总,”李一凡抬起头,打破了沉寂,“我的文件、材料都清理好了。下午,你安排一个人,我好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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