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天算(186)

2025-10-10 评论

    “我就更不明白了?”安然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了。
    “好了,那就不明白吧。来来来,咱们先把这杯酒干了,”安然说到。两个人一扬脖,就把那都是满满的一杯酒喝了进去,郭援朝又伸手拿了一瓶要往杯里倒时,他俩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那堆酒瓶上,他们都笑了,那十二瓶啤酒就只剩下这手头的一瓶了。倒完了酒,郭援朝又接着说到,“你刚才说什么?说你就更不明白了,那也好,那你就不明白吧,明白那么多干什么?人活得越是清醒,就越是累。其实,我来找你也就是随便说说而已,我已经定下来了,不想接这个案子,就是想轻松一点儿。”
    “那好吧,那我们就说点儿别的吧。”
    “说别的我都没有兴趣。其实,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还不会想那么多,一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知道我想的最多是什么吗?就是你和白洁之间的事应该彻底了结了,你应该重新开始好好地生活,不然的话,你的这一辈子就真的交待了,就真的彻底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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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说的对。你也知道我已经和她早就了结了,多少年都没有来往了。”
    “安然,你这是在欺骗谁呀?你是和她没有来往了,而且早就没有来往了,可你还是放不下她,不是吗?你敢理直气壮地和我说,爱,已纪往事了吗?你是明明知道我说的这种了结指的是什么,不再来往,并不等于忘记;不在互通音信,并不等于别离。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席慕容的诗吗?你们之间的这点儿事,就是对她的这首诗的最好的佐证。你敢不承认?”
    “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是。你说的是对的,我也知道,这个年头,在这样的问题上,我是属于那种最无知最拿得起来又最放不下的那种男人。有了钱就有了一切,有了钱就可以找到数不尽的性伴侣,而且又那样年轻,那样廉价,可我怎么就走不出这个怪圈?”安然的眼睛里有些潮湿。
    “安然,你告诉我,平时你一个人在家呆着的时候,你不想吗?不想女人吗?”
    安然犹豫了半天,显然,在这位最知己的朋友面前,他没有不想讲的意思,而是觉得应该如何去回答他。
    “援朝,你让我怎么说呢?你想,我当然有这种想法,有时还很难受,这个年头诱惑太多了,当然也包括性的诱惑。在我看来,如今这个年头已没有爱,而只剩下性了。说心里话,我对性同样是渴望的。但让我寻找那种没有一点感情基础的性行为,我至少眼下还做不到。这不是说我有多么高尚,更不是非要用那道德的底线来规范自己。那些比我们高尚,比我们官大的人太多了,有多少人不是道貌岸然的?他们哪还有什么道德底线?我何必非要虐待自己呢?不是我不想,可我最想,而且受不了的时候,就自然地会想到了她。这些年,我已经知道她已另有怀抱了。可我仍会在许许多多的晚上想到她和别人在一起,想到她和别人在一起时的情景,那时,我甚至还会妒火中烧,我受不了。那种时候,我就会睡不着,我就会坐卧不安,而每到这种时候,也时不时地就会产生放纵自己的心理,想通过什么方式来摆脱痛苦以求解脱。当然,不是想去那种*的场合。你别笑话我偏见,其实在我看来,那些桑拿房,那些酒巴,大多都应该归到*行业这一类,去那样的场合解决我的问题,那怎么可能呢?要做也必须得有基础,否则,我肯定做不到。这些年来,就在我身边和我一次次擦肩而过的人也有一些,有的是虚情假意,也有的是投以真心的。可没有谁让我感觉到她是一缕可以放将进来的阳光,可以走进我的内心世界,会让我灿烂,会让我明媚。”说到这里时,安然不再往下说了,他的眼睛里又一次潮湿了。
    郭援朝同样也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说什么。他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探出去半个身子摆了摆手后又退了回来,紧接着就跟进来了一个服务生,“再给我们拿两瓶啤酒。”
    两瓶啤酒很快就送来了,服务生帮助给打开了后就走了出去。
    郭援朝把两个杯子又倒满了,他没有让安然和他一起举杯,而是自己一口将那杯酒几乎是倒进了嘴里,然后,又拿起了酒瓶,往杯里一边倒,一边说着:“那么,这些年来,你既然知道她又回到了这个城市里,你去没去找过她?主动地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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