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大学前被捕去男生孙浩潭李菊天等,业已释出巳耍┡钴饺乩忠阋蛏蟛榍*节较重,一时不易释放云。(十六年十一月三十日《大公报》。)
]朝阳大学前次被军警捕去男女学生李菊天乐毅李芙鹊仁嗳耍蚩际郧榻诓还刂匾*均已先后释出。(十二月二十日《大公报》。)
事实很明白的告诉我们,李菊天乐毅李芙蓉一干人被军警捕去,监禁了二十天。罪名是“因考试情节”。整顿学风,原来如此整顿法。我生也晚,实在少见少闻。记者先生,听说什么地方有保障人权宣言,不知是否也只是讲着玩的?
天涯岁暮,触景生悲,感着我生二十五岁已过了三十九个新年了,感着生命的微弱,感着我四周的漆黑一团。感着……。
季廉。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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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八年三月十九日《语丝》周刊第四卷第十二期“通信”栏,在季廉来信之后。
〔2〕法立然后知恩”语出三国蜀诸葛亮《答法正书》:“法行则知恩”。
〔3〕成仿吾在《创造月刊》第一卷第九期(一九二八年二月)发表的《从文学革命到革命文学》一文中谈到“语丝派”时说:“他们的标语是‘趣味’;我从前说过他们所矜持的是‘闲暇,闲暇,第三个闲暇’……他们是代表着有闲的资产阶级,或者是睡在鼓里面的小资产阶级”。又说:“如果北京的乌烟瘴气不用十万两无烟火药炸开的时候,他们也许永远这样过活的罢。”“语丝派”,当时一般人对《语丝》的编者和经常撰稿人的称呼,参看《三闲集·我和《语丝》的始终》。
在没有谈到本文以前,我有两个声明:第一:我也是一个已经脱离了复旦的学生。我做这篇东西,绝不参一点主观见解替复旦无谓吹牛。
第二:冯珧君的名字虽然遍找同学录都找不出;然而我决不因为作者没有署真名,因此轻视了他的言论。
冯珧君在本刊四卷三十二期,做了一篇《谈谈复旦大学》的文章。内中他列举复旦腐败的事实,总括起来,有:
(一)学校物质设备的不周到:如住室及阅书室的拥挤,饭馆的污秽,参考图书的不充足。
(二)教授的没有本领:如胖得不好走路的某文学教授,乡音夹英语,北京话夹上海腔的某教授,上课考试妈妈虎虎的某教授。
(三)学校对学生的括削:如图书费的两重征收,新宿舍的多缴宿费,膳费的必缴银行,学分补考的包定及格。
(四)学生的不肯读书:如上课时每人手小说一本,杂志一本,小报一张,做成绩报告时的请人代替,考试时的要求减少页数,和作弊偷看书。
(五)学生的强横:如对好教授的“十大罪状”,“誓驱此贼”。
(六)学生的浪漫:如“左边先帝爷下南阳”,“右边妹妹我爱你”,“楼板上跳舞”,“大部人脸上满涂白玉霜”,“量制服停课三天”之类。
(七)学生的懦弱:如对小店的索帐,无抵抗如羔羊。
因为上面这几点,所以冯君(?)的结论就说“复旦大学已经一落千丈!”就说“量不到它这样容易衰老颓败!”
我以为冯君所讲的有些是事实。但是“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而且在整个中国教育并未上轨道的情形之下,若是我们对这几十年前有光荣产生的历史,与现在有法子可以救药的复旦,全然抹杀它的优良点。仅仅列举一二事实为图文笔的生辣可喜,放大起来,以定它全部的罪状,使得它受一个永远的猛烈的创伤,间接给萌芽的中国教育之一部以一个致命打击。我想:这不是冯君的原意。因此,我愿意把我所晓得的复旦大学,全凭着客观的事实来谈一谈:讲到物质设备,复旦因为负债十余万,最近几年学校竭全力在休养生息,偿清旧债(现在每年可还三万),所以完美的设备,实在不能跟随着学生人数的发达而增加。可是这一点并不是不注意。今年暑假中的加辟阅书室,和添建将近可容二百人的新宿舍,就是事实。我希望今后同学不致于再住在乡村的小屋里,终日奔走风雨烈日尘沙中。讲到伙食,我一方面希望学校和学生会能够尽力整顿校内的厨房,一方面希望同学不要再在学校能力所不及的校外污秽饭馆里去吃价钱较昂贵的饭。讲到饭桶教授,在几十个教授当中,有几个确实是如冯君所讲。我因为听了同学的批评,在去年放假时曾一再要求学校当局彻底破除情面,一面驱逐这些无能力或不负责的教授;一面加聘确有学问的学者。可是学校当局的答复是:教授订聘都是一年,在任期未终了而多数学生并未有明显表示时,不能解雇。至于加聘薪水特大的著名学者,则在最近的学校经济情形之下,实在难于实行。下期新聘的教授怎么样我不得知,可是在冯君那篇文章没有发表之前,冯君所举的那几个著名饭桶教授,业已决定辞退,则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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