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盖集(42)

2025-10-10 评论

  (10)“高头讲章”在经书正文上端留有较宽空白,刊印讲解文字,这些文字称为“高头讲章”。后来泛指这类格式的经书。
  (11)藏之名山司马迁《报任少卿书》:“藏诸名山,传之其人。”
  (12)《资本论》马克思(1818—1883)的主要著作,伟大的政治经济学文献,共三卷。第一卷于一八六七年出版,第二、三卷在他逝世后由恩格斯整理,分别于一八八五年和一八九四年出版。
  (13)陀思妥夫斯奇([.X.BEGHESTGOPI,1821—1881)通译陀思妥耶夫斯基,俄国作家。《罪与罚》是他的长篇小说,一八八六年出版。
  (14)末加(Mokha)通译穆哈,阿拉伯也门共和国的海口,著名的咖啡产地。
  (15)编译馆指当时的国立编译馆,由章士钊呈请创办,一九二五年十月成立。
  (16)讨得官僚津贴或银行广告费的“大报”指《现代评论》。
  《猛进》周刊第三十一期(一九二五年十月二日)刊有署名蔚麟的通信:
  “《现代评论》为受了段祺瑞、章士钊的几千块钱,吃着人的嘴软,拿着人的手软,对于段祺瑞、章士钊的一切胡作非为,绝不敢说半个不字。”又《现代评论》自第一卷第十六期(一九二五年三月二十八日)
  起,每期封底都整面刊登当时金城银行的广告。
  (17)“打落门牙”一九二五年十月二十六日,段祺瑞政府邀请英、美、法等十二国在北京召开所谓“关税特别会议”,企图与各帝国主义国家成立新的关税协定。北京各学校、各团体五万余人当日在天安门集会反对,主张关税自主;赴会群众曾遭到大批武装警察阻止和殴打,受伤十余人,被捕数人。次日,《社会日报》等登载不符事实的消息说:“周树人(北大教员)齿受伤,脱落门牙二”(参看《坟·从胡须说到牙齿》)。
  (18)参看本书《并非闲话》及其注(8)。
  (19)制艺的选家明代以八股文(制艺)取士,选家就应运而生;他们的八股文选本所收的大抵都是陈腔滥调之作。长篇小说《儒林外史》中有对于选家的淋漓尽致的描写。
  (20)DF指郁达夫(1896—1945),浙江富阳人,作家,创造社重要成员之一。著有短篇小说集《沉沦》、中篇小说《她是一个弱女子》、游记散文集《屐痕处处》等。他在一九二七年一月三十日给北京《世界日报副刊》编者的信中说:“前三四年,我在北京,屡次和鲁迅先生谈起,想邀集几个人起来,联合着来翻阅那些新出版的小刊物,中间有可取的作品,就马上为他们表扬出来,介绍给大家,可以使许多未成名的青年作家,得着些安慰,而努力去创作,后来以事去北京,此议就变成了水泡。”

  因为北大学生会的紧急征发,我于是总得对于本校的二十七周年纪念来说几句话。
  据一位教授(2)的名论,则“教一两点钟的讲师”是不配与闻校事的,而我正是教一点钟的讲师。但这些名论,只好请恕我置之不理;——如其不恕,那么,也就算了,人那里顾得这些事。
  我向来也不专以北大教员自居,因为另外还与几个学校有关系。然而不知怎的,——也许是含有神妙的用意的罢,今年忽而颇有些人指我为北大派。我虽然不知道北大可真有特别的派,但也就以此自居了。北大派么?就是北大派!怎么样呢?
  但是,有些流言家幸勿误会我的意思,以为谣我怎样,我便怎样的。我的办法也并不一律。譬如前次的游行,报上谣我被打落了两个门牙,我可决不肯具呈警厅,吁请补派军警,来将我的门牙从新打落。我之照着谣言做去,是以专检自己所愿意者为限的。
  我觉得北大也并不坏。如果真有所谓派,那么,被派进这派里去,也还是也就算了。理由在下面:
  既然是二十七周年,则本校的萌芽,自然是发于前清的,但我并民国初年的情形也不知道。惟据近七八年的事实看来,第一,北大是常为新的,改进的运动的先锋,要使中国向着好的,往上的道路走。虽然很中了许多暗箭,背了许多谣言;
  教授和学生也都逐年地有些改换了,而那向上的精神还是始终一贯,不见得弛懈。自然,偶尔也免不了有些很想勒转马头的,可是这也无伤大体,“万众一心”,原不过是书本子上的冠冕话。
  第二,北大是常与黑暗势力抗战的,即使只有自己。自从章士钊提了“整顿学风”(3)的招牌来“作之师”(4),并且分送金款(5)以来,北大却还是给他一个依照彭允彝(6)的待遇。现在章士钊虽然还伏在暗地里做总长(7),本相却已显露了;而北大的校格也就愈明白。那时固然也曾显出一角灰色,但其无伤大体,也和第一条所说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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