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抖着信说:“他羊羔疯又犯了,有什么办法?”
这时我禁不住哭了:“排长,我了解他,他决不是羊羔疯犯了。”
“那是什么?”
“他一定是自杀!”
“啊——”排长瞪大了眼珠。
我们默默走了好一段路,没有说话。
快走近小火车站时,排长又问:
“多长时间了?”
我说:“信上不是说了,快半个月了。”
“你告没告诉班里其他同志?”
我摇摇头。
这时天已经黑了。戈壁滩的天,是那样青,那样蓝。迎头的东方,推出一轮冰盘样的大月亮。
火车已经“嗷嗷”地进站了。
“我们走吧。”排长说。
我们背着背包,向车站走去。
1987.9.北京十里堡
(原载《青年文学》1988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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