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望月(98)

2025-10-10 评论

    《红楼梦》是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作者曹雪芹的人生是否也可以称为成功的人生?尽管他生活清贫,但他写成了这部巨著,他创作成功的原因是他非常熟悉他描绘的生活?
    刘心武:我现在甘于边缘生存,很少参加场面上的活动,很多时间都待在农村书房,有时出去在田野中画水彩画,主动去接触很多民工及低收入的人士。从他们那里我得到很多滋养,这对我的写作非常重要。我认为作家写作当然应该熟悉他笔下的生活和人物,但是更重要的是要有一种情怀,曹雪芹经历过家族的繁盛,也经历过家族的湮灭,是一个翻过几个筋斗的人,我认为正是命运的坎坷和他的禅悟,形成了他的文学思维,因此光是熟悉生活还是不行的,真的,写作需要从生活中升华出一种情怀。
    【银河系a】:你对贾府门前的石狮子怎么看?
    刘心武:书中的柳湘莲对此表达了明确的看法。但是,狮子虽然干净却不是活生生的东西。贾府里的人虽然都有这样那样的人性弱点和阴暗面,却都是活生生的存在。相比而言,我不喜欢干净的死东西,而喜欢带有不洁的活泼的生命。
    【松蓝】:刘老师,有评论说你是首个在研究红楼梦单个人物轨迹的基础上提出“学说”——“秦学”研究体系的人。并说《画梁春尽落香尘——解读〈红楼梦〉》这本新书是激活“红学”沉闷局面的一声鸟鸣。但也有人说你作为一个作家提出了“秦学”,并言称“学术性”,是哗众取宠,你对这些看法有何感受?你认为“秦学”研究体系正式形成了吗?
    刘心武:我在天津出版的杂志《文学自由谈》今年第五期上有一个答记者问,我宣告我的“红学”研究体系已初具规模,因为我从1993年到现在用了十年的时间来做这项研究,而且我已经有三本不断更新内容的著作,最新的一本就是《画梁春尽落香尘——解读〈红楼梦〉》,而且因为我是一个小说家,所以我能把自己的“红学”探佚成果用小说的形式体现出来,这就是我的三篇探佚小说——《秦可卿之死》、《贾元春之死》、《妙玉之死》。我的“秦学”研究得到了“红学”界老前辈周汝昌先生的鼓励与支持,当然我也听到了批评的声音,我欢迎批评,但希望批评者一定先要读过我的“秦学”著作再来发言,现在有的批评者似乎很权威,但他显然并没有看过我的有关著作,我觉得这是一种“学阀”作风。需知“红学”研究是一个公众共享的话语空间,不是个别“学阀”所能垄断的。我希望多一点周汝昌前辈这样的“红学”大家,以宽容的态度对待民间的“红学”票友。
    【真左笔】:刘前辈您喜欢古代八字学吗?可以此一段评价曹雪芹的八字造诣高低真伪吗?
    刘心武:这不是曹雪芹写的,这是高鹗写的。高鹗根本没有读懂前面曹雪芹对贾元春命运的暗示,曹雪芹的原句是“虎兕相逢大梦归”,高鹗理解成“虎兔相逢大梦归”,所以有那样一些所谓批八字的分析,虎是皇帝一方,兕是一种猛兽代表在野夺权的一方,按曹雪芹
    的构思,贾元春正是在宫廷权力的搏斗中牺牲的,哪里像高鹗所写的那样,很太平的因为吃肉吃多了痰壅而逝呢?
    (4点58分)刘心武:很高兴在网上和网友们讨论《红楼梦》,希望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谢谢你们,因为时间有限,许多网友的问题来不及回答,请谅,再见!
    (5点整)主持人:因时间所限,嘉宾还有事情,访谈到此结束。感谢诸位网友的热情参与!

    傅光明: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文学馆听讲座。今天我为大家请来的是作家刘心武先生。作家中有两位公认的“红学”家,一位是王蒙先生,一位就是刘心武先生。心武先生的“红学”研究是从1993年开始的。他顺着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对秦可卿这个人物的暗示——画梁春尽落香尘,坚持从秦可卿这个人物形象入手,解读《红楼梦》,发表了许多学术散文、学术随笔,并把自己对秦可卿、贾元春和妙玉的研究成果,以别开生面的探佚小说形式发表了。十年前,王蒙先生还戏言心武先生搞的是“秦学”,十年后,基于这十年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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