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不落(56)

2025-10-10 评论

  东海岸,中国队在《铿锵玫瑰》的激荡中大败挪威队。
  时间为7月4日——美国人的国庆日。但中国人在东海岸的大捷却给西海岸的美国人一种不好的心情。
  这一夜,波士顿的天空很绚丽,小泽征尔的指挥棒引导着波士顿交响乐团在圣曲中前行,美国人则用焰火使空气充斥着硫磺味儿。大战即将来临,7月11日,中美两了队决战“玫瑰碗”。
  这一战必须进行。洛杉机城就是“天使之城”,“玫瑰碗”就是“荣誉之碗”,为了争夺谁才是真正的“天使”,谁才配戴“荣誉之玫瑰”,中国女足适时地给美国人一次警告,就在他们的国庆之夜。
  可以想象美国队在遥远的西海岸闻听“波士顿大捷”时的惊讶面孔——谁能狂灌挪威五弹。大战前夕,这种威慑力是必要的。
  中国女足,是不是真的要一飞冲天?
  期待中国女足来拯救中国足球是不现实的,甚至是不人道的。但中国足球必须要有一股“突破之力”来浮出坚冰,这恐怕是所有人对女足充满希望的原始因素。
  所以,在飞行3万公里之后,女足还要飞行5000公里,完成一次世纪的跨越。女足已经老了,将刘爱玲这样的身影可能不会出现太久了。
  马元安说,我要克隆“4"25”之战。4月25日,中国女足在“玫瑰碗”很荡气回肠地赢过一次美国。7月11日,她们要面临的艰辛会超过任何一次,马元安其实说得很累。
  让女足成为中国足球的“托起者”是一种不幸,有女足来托起中国足球又成为一种大幸。跟随女足在美国从未停过披量戴月,你可以知道中国男足的路还未走完。
  7月11日会有两种结果,即使中国女足选取了最好的结果,也仅仅意味着那一瞬充满着鲜花与美酒。女足,终究还要栖身于寂寞的角落。
  借用美国女诗人埃玛"娜莎罗琪新写的一句诗——“你得忍受寂寞,可能100年无人唤醒。”
  因此,“铿锵玫瑰行”只能造就一声势。玫瑰行就是寂寞行,它也许注定要曲高和寡地生存。甚至它比不得正在国内上演的拉扎罗尼的“当胸一拳”,或谢晖的“怒踢申花”——为此,在波士顿感大捷之夜,我为可能捧杯的中国女足顿感一丝凉意。
  活在别处
  这是一个天天飘着细雨的城市。太阳永远升不起来,像成都。
  很早,无数的白俄贵族纷纷逃亡于此,奠定了这座城市的风格,其中包括阿赫玛"杜琳娜,那个喜欢书写“偎在壁炉的温暖,嗅着松木的味道,让阳光从指缝滑下”的女诗人。
  贵族之都,也是逃亡之都。整座城市扬洒着旧贵族的气质,让你有一种“生活在别处”的喟叹。
  兰波尔的喟叹就是一种境界,在中国足坛能够“生活在别处”的唯有中国女足。把兰波尔的意图阐述得更清楚的是米兰"昆德拉,他干脆就把这句话写成了一本书。
  唯有远离功利,才能达到你想达到的目的。中国女足正是这般“活在别处的”的。
  淡泊波特兰却有闻名于世的“NIKE”品牌;淡泊的波特兰却有叱咤美国的“波特兰开拓者”。现在,淡泊功利的中国女足淡泊于这座城市。前天,“全世界同性恋大会”在这里召开的同时,中国女足也乘机到达。两件轰轰烈烈的事并没有扰乱北方小城的平静,自俄的后裔们仍然早上看雨、中午喝茶、晚上偎在壁炉旁。“中国女人”们则默默苦练。
  但终于在波特兰睡了个好觉的我明白了,淡泊不是目的,而是状态。波特兰人之所以能“活在别处H”,是因为他们身在北方的俄勒冈州,就像中国遥远的佳木斯。
  因此我逐渐担心,能够独善其身“活在别处”的中国女足,可能本来并不选择淡泊,而是环境促使其“淡泊”。如果有朝一日她们能像男足一样否极泰来,是否静若处子?
  就像现在的甲A永远消失了容志行,现在的中国女排永远没有了“铁榔头”。经营活动滚滚的时候他(她)们是再也回不来了。
  有的东西,是靠环境来决定的。从这一点,我宁愿女足的生存空间狭小一些,因为这个足坛需要她们“活在别处”。否则,等女足哪一天爆出“签字纠纷”或“泡吧行动”,悲哀的不仅仅中足球。
  于是我对淡泊于波特兰的马元安说:希望女足活得清贫些。马元安很愕然。
  波特兰的细雨一直飘下去,但女足的淡泊不会延续下去。我担心。
  包装
  北京苗炜说:“想让女足产生市场的号召力,除非里边有张惠妹、王菲之类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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