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世界杯,我们的民族情结借壳上市变成了“亚洲情结”。韩国队被荷兰人打得满眼金星时我也找不到北,日本队的小碎步被牙买加人戏弄时我也痛苦万状。
世界杯,在冲不了杯的中国人主中有绝对情感地位。
欧洲杯——按流行的说法它是“精品世界杯”或者“没有巴西、阿根廷的世界杯”,但它仍然无法博得民众极大限度的认同。它更像一个欧洲贵族似的沙龙,或者“欧洲的杯”。它不能像《霍元甲》一样拨动中国人情感中最敏感的弦。
突然想起《春节联欢晚会》,晚会是越来越糟了,但收视率一丁点不见下降——中国人追求团圆追求热闹的传统改不了。张斌说:大而全啊……没有巴西就像没有董文华,没有阿根廷就像没有赵本山,虽然他俩一个爱跑调,一个以装傻逗人笑。
英格兰与葡萄牙“性感大战”次日,有球迷打电话垂询足协杯与甲A联赛,并发泄对足协杯“三强出局”之愤——我无语。“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是一个极人文的道理,比如我自己特爱吃白菜……
欧洲杯的经典、欧洲杯的激情、欧洲杯的“绝不鱼龙混杂”——这是一帮有“精品癖”的人说的,但“精品欧洲杯”就像上等龙虾一样摆不上每个中国人的餐桌。
被称作“欧洲盲肠”的瑞典、比利时两个“二流”的拼杀,仅从况技水平而言绝对超过甲A,甚至超过世界杯某些亚洲队参赛的场次,但它绝抵不过国奥VS巴林的收视率。
“金大侠”之所以风靡一世,是因为他玩透了“带人”这法门——每个人都能从“郭靖”找到自己的影子,每个人都想从“小龙女”寻着旧日情人……足球是一件作品,作品就应被每个人找到情感寄托……金大侠说。
没有巴西阿根廷倒罢了,没有中国队甚至没有韩国、日本队,你让我到哪里去寻找“杨过哥哥”或“韦小爵爷”?
于是,激发不了民族情结与大团圆情趣的“欧洲杯”,在中国就像“冷艳嘉官运亨通”或孤傲“林妹妹”一样成不了“大众情人”。
足球分两截
男人分两截,上半截与下截。上半截是修养,下半截是本质。
这是《三联生活周刊》对男人这个品种最有见地的解构。洪晃说:女人嫁给男人大部分是因为他的上半截,喜欢修养好的男人。了解“上半截”很容易——比如一张名片,或者一个存折,甚至西装是什么牌了。
了解下半截则很困难,下半截藏在西装里。但它却是本质的,决定一个男人是善、公平抑或凶恶甚至粗俗的通常是下半截。
很少有女人因为他下半截而喜欢上一个男人,但“下半截”却往往在不经意间顽固地冒出来。于是女人们很痛苦。
足球是人踢的,而且主流力量迄今还是男人,所以足时不时要裂变为“上半截”与“下半截”。欧洲杯的足球也分为两截。
比如说被当作“大众情人”的贝克汉姆,一直以比迪卡普里奥"莱昂纳多还要隽永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但有人指着鼻子骂上门来,顺手还将妻儿女一并捎上,“贝帅”只能不忍——竖起可以弹钢琴的颀长中指作“朝天一指”状,这就露出了“下半截”。
德国哲人把德意志比成双层巴:上层坐的是思想家与政治家,下层坐的都是实干家与劳苦大众。德国人很骄傲,他们一直坚定团结的双层巴里。
但团结的德国足球像丑陋的臀部一样分裂了——它一夜间就显出“上半截”与“下半截”不复存在。“下半截”吵吵闹闹,证明人确实都有私心,这反倒可爱。
欧洲足球分野成两大阵营,一种是以葡萄牙、西班牙、法国为代表的“技术派”,一种以挪威、比利时、瑞典为代表的“冲击派”。后者明显属于“下半截”那类,它是足球的原始风貌,像风化岩石一样粗犷不羁。
但“下半截”有些失宠,因为人们都喜欢“上半截”那种媚态万般风情万种的样子,如果意大利、英格兰那帮酷毙了的“帅哥”惨遭淘汰,有人绝对“哭毙了”。
有幸列为“飞翔的荷兰人”中一员的克鲁伊维特今晨在费耶诺德很“风情的一推”就把下半截的丹麦人推下崖。但克鲁伊维特因“强xx嫌疑”被传讯,据说还开车撞死过人;他的师史博格坎普气质高雅、神情傲慢,但“冰王子”,一提飞机就腿颤,这是他们的下半截。
最后一个“欧洲中场艺术家”齐丹被法国评论员嘲笑为“跑起来像一个巴士底狱逃犯”;向“欧洲大陆派”靠拢英格兰一眨眼就露出老祖宗的粗硬作风,亚当斯没守好“下半截”,被费戈轻松“穿过了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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