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老人”的悲剧,他们在欧洲杯被戈麦斯、欧文、费戈这样富有弹性的“黄金一代”蹂躏得像一张手纸,他们本可以放弃凑足“150场”这样的无耻虚荣,而像马龙"白兰饰演的“教父”那般自信
深沉地指挥儿子们腾挪江湖。“老人”的江湖当在心中,而不应在甚嚣尘上的的场上。
但他们偏执于昔日英雄梦中,所以堕落成狗熊……这也使我们所有的美好感化成碎片。
我反对从“老骥伏枥”“悲情英雄”的角度渲染他们的精神,我认为这是一种“精神鸦片”,夸大精神作用便违背了唯物主义的宗旨。至少,让他们像满脸褶子的半老徐娘在全世界面前被更年轻更漂
亮的角儿击垮,是一种不人道……
为了让哈吉重返国家队参加欧洲杯,摩尔多万曾含着眼泪说:只要你回来,我愿意为你洗脚。这下好了,老哈吉只能“洗洗睡了”。
那种年过八旬功力深不可测的老侠客在唯物世界是不存在的——赵王后来为什么不启用廉颇,因为廉颇除了能吃大量米饭外,只能大量屙屎了……救不了赵国。
高老大死了
把约翰"克鲁伊夫当成神是全荷兰人的决定。1974年,克鲁伊夫在慕尼黑奥林匹克体育场导演的“凌波微步”式的破门让还未嗅到皮球的西德人以为上帝降临了。
克鲁伊夫从此战胜女王成为荷兰真正的“图腾”——那时候,无论古力特还是里杰卡尔德不过的阿贾克斯或埃因霍温训练营流着鼻涕的地名小子,他们唯一的梦想就是为“神”擦一擦皮鞋。至于
克鲁伊维特,恐怕只能在娘胎里听听对“神”的有慕之情……
这是荷兰人“看上去很美”的悲剧根源。荷兰足球的崛起其实就是克鲁伊夫的崛起个“围海造田“的小国,对克鲁伊夫的精神依恋最终使他们精神失控。他们摆脱不了克鲁伊夫的灵魂奴役。
我一直坚持这样的观点,克鲁伊夫在造就飞翔荷兰人的同时也毁了荷兰人。荷兰足球近30年的沉沉浮浮都由“精神鸦片”克鲁伊夫一手造成。
他拒绝’78世界杯,荷兰人再次在决赛中败,而手他的声音就像《星球大战》黑暗帝国的神秘皇帝一样不断左右着荷兰的航向。没有人能超越克鲁伊——所有荷主帅们都难以逾越神的丰碑,
米歇尔斯、希丁克、范加尔、埃德卡沃特,他们只不过是时时在全息影像中幽浮而出的皇帝脚下艰难挣扎的臣民。
荷兰人不能团结在国家队主教练的周围,因为他们冥冥之中要团结在“神”的周围。“神”的每次发话都要引起天才如云的荷兰国家队的震动,这就是荷兰队屡生龃龉的原因。
《流星"蝴蝶"剑》——古龙说:即使如孟星魂、石群、小何这样“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高手,只要没有摆脱生之养之、制住其灵魂的“高老大”,他们也不过是一群江湖废物,他们永远不
能超越精神寄托成为自身主宰。
克鲁伊夫就是“高老大”,克鲁伊维特、古力特、戴维斯就是孟星魂、石群、小何——把克鲁伊夫当成神是当年荷兰的错误,因为他们就此陷入“高老大”阴影无法自拔。
“高老大”说:“小孟,你不认为你这样是对的。”然后“小孟”们就在每次最最的江湖搏杀中失魂落魄,直到对手的剑冰冷地抵住他们的喉咙……
克鲁伊夫说:“不!我不认为这是真正的荷兰足球。”然后荷兰队就会像一架错乱的风车,直到飓折去它所有的翅膀。
只有88年由古力特、巴斯滕、里杰卡尔德“三剑合璧”才摆脱了这个随影,但巴斯滕的过早夭折,使这个“剑阵”不复存在。
“新新人类”克鲁伊维特、戴维斯的茁壮成长是荷兰人的一次反思机会,我们惊诧地发现,在“2000欧洲”之际他们联袂向“神”发出挑战,他们让高老大住嘴,让高老在滚开,这在荷兰足球史是
破天荒第一次!
随后摆脱“强xx”、“车祸”随影的克鲁伊维特就像摆脱高老大阴影般发出生平最犀利的一套“流星蝴蝶剑”。我不认为这是对斯拉夫人的胜利,我认为这是叛逆者对“神”的胜利。
与需要齐丹需要马拉多纳的法国、阿根廷不一样,荷兰人不需要神,他们才气太盛,“神”的旨意会让他们“走火入魔”——马拉多纳一秒钟的指引会带潘帕斯草原的游牧民族登堂入室,克理伊夫一个单词的发音会让荷兰人像风车一样眩晕找不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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