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有趣的情节被无趣地打破是因为那一年客场打武汉红金龙,“有人在卖球、卖掉球队也卖掉米罗西”,虽然俱乐部也知道中间的隐情,但米罗西还是走了。“四川队从这个时期开始,染上了甲A队最普遍的毛病”,王茂俊这样说时非常痛心疾首,像看见处子被玷污。
塔瓦雷斯先是猛拍了一下高健斌的背,然后又要追打魏群光着膀子冲上来架住他的手,顺手拎起一把椅子向墙上砸去。
俱乐部后来的官方解释是“没发生什么事”,但等全队从贵阳回到成都后,谁都看得见塔瓦雷斯左臂上的绷带——“骨裂”。事情起因是塔瓦雷斯认为队员在比赛中有问题,但队员们认为没有。
塔瓦雷斯本来想和记者们和好,但在玉林小区的一家茶楼里,他又和记者交恶,他公开骂出:“如果我和你妈妈上床,这是不是假新闻?”
一个给他做过检查的四川省人民医院医生透露塔瓦有轻度“妄想症”,俗成“迫害症”。
但塔瓦雷斯离开四川时仍然有大多数球迷想念他,至少,他率队取得了甲A第3名。
2000年,米罗西又回来了,又走了,有些老态。
2001年,霍顿执教四川全兴队,他与四川球迷、媒体间缺乏深度信任,由于对球员的宽松,球队开始缺乏锐进之意。
[徐明问:“干嘛!”魏群说:“喝酒”,徐明说:“好,上好酒!”几巡之后,怀有心事的老魏醉了,徐明撤席时对手下说:明天给他买张头等舱机票……]
2001年度,杨肇基终于下定决心,解除对四川足球的婚姻,私下一次聚会中他说:“任何一个企业,一年拿出这么多,只亏不赚都是不行的,职工都不会满意,我也看不出中国足球的前景。”
然后许勇在年关四处出击寻找买家,在他对我一次叙述中,徐明很爽快,“一年养队多少钱?”,“呵,2500万”;“奖金多少万?”,“呵,1000万”;“差旅费多少万?”,“呵,1000万”——“这样吧,就4500万吧。”不久,支票就划过来了。
魏群和徐弘本来很好,徐弘入川都是魏群开车接机的。按照徐明的意见,一年花1000万养那几个老队员不值,全挂出去卖掉。但徐弘私下求情,独留老魏——这是义气。
老魏也重义气“如果把那哥几个全卖掉,我也不干了”。几经交手,几次冲突。当年最要好的一对哥们分道扬飚,分手时,话都说得很绝。没有余地。
魏群说:“你要是打上中超,我就挂靴!”
徐弘说:“我一定打上中超,看你挂不挂靴?”
魏群曾秘密飞往大连要见徐明,徐明问:“干嘛!”魏群说:“喝酒”,徐明说:“好,上好酒!”几巡之后,怀有心事的老魏醉了,徐明撤席时对手下说:“明天给他买张头等舱机票。”喝酒可以,谈事不行。
成都市体育中心注定将没有了几个重要的身影。徐明派人秘密和马明宇、邹侑根接触,飞快签下工作合同,另外将魏群、徐建业挂牌出售,姚夏闻讯,本已准备上机去海南集训,突然宣布转会,黎兵转投霍顿。
川军瓦解了。只用了几顿酒几盏茶。
魏群在离开成都时,正是幕容雪村《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流行之时,这本书他没有看过,但他在经过成都最繁华的一条街道时,扭头对我说:“从此之后,成都就没有‘大侠’了”。
姚夏连夜将宝马车开到了青岛,比他奔跑的速度快多了。其实决绝。
这个“家庭自助式”球队,应验了一句古语:“与其相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但昨天晚上,魏、马、姚、黎、邹等老川军在一家酒楼聚会,甲A过去了,发生了很多恩恩怨怨,甚至有互派“道上”兄弟对峙的情节,但一切都要过去。“只有事情可改变人,人不可以改变事情”。《终极无间道》说。
绝不规范,但很贴切
从空中俯瞰沈阳城,就像俯瞰一锅“乱炖”。
这座前古战场,现工业城市会用很暴力的方式拥抱你,然后把你扔进混乱的城区。一分钟之后,“烧刀子”会立即把你变得无比热烈。
沈阳永远不会像北京那样充满布局感,也不会像大连那样充斥浪漫感,这座城市就像他们口音的“平翘”不分,绝不规范,但很贴切。
难以想像当今中国要是没有赵大叔该怎么办,这张“鞋扒子”脸几乎用地方语言颠覆了主流语言,注意:赵大叔不是赵宗祥,而是赵本山。
在位于中街的“刘老根大舞台”,在每逢春节的联欢晚会,每一次晚会后跟着地的步伐都点击着中国人的幽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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