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今》余烬尚温,孔庆东解剖韩国
随着《大长今》在中国的热播,一直长盛不衰的“韩流”再一次掀起高xdx潮。虽说“韩流”来袭后,国人尽哈之,但我们其实并不了解真正的韩国——那个比它的时尚产品与流行文化更曲折隐晦的韩国。在此意义上,孔庆东的《匹马西风》带有某种“告诉你一个真韩国”的意味。
孔庆东曾在韩国梨花女子大学讲学两年,本书即他在此期间深入体悟韩国文化的产物。有日记,有随笔,兼有杂文议论,延续了孔庆东文章的一贯风格:幽默,戏谑,尖锐,有力。大的文章有关历史、自由、仁爱、国民性,从板门店的枪声,到韩国人的革命精神,再说到韩国的哲人如何拯救一只鹅的故事,发人深省;小的故事则如比较中韩厕所,与李昌镐下棋,考证峨嵯山的由来,延世大学校徽上的鹰如何因为见不到一个处女而不肯飞去等等八卦,虽失庄重,却也有趣。
本书以其亲历性,给出了一个具体而微的韩国:化妆室里的韩国,餐桌上的韩国,与韩剧的女性意识对称的幽怨的韩国。但它不仅仅是关于韩国的现场报道,孔庆东主要的用心还是借韩国杯酒,浇祖国块垒。这一点他在自序的牢骚里已流露一二。为人父、为人师,为人大代表,守着读书人齐家治国的传统愿望,竟惹得街坊媒体讽谤后的满腹闷骚。但孔庆东像金庸笔下的李文秀一样有着古高昌国人的固执。世风是滑车铁壁,笔纸乃匹马西风。因此庆东之“啸”,既是快板评书,亦是马嘶蝉鸣。
本书的另一大看点是作者公布了大量其在韩国期间的真实的日记,期间涉及诸多文化名人的私人生活状态,读之令人顿生亲切之感和别样之思。
昨夜睡得很少,早上昏头昏脑,鼻子忽然出血,冷水一冲就好。
今天上午去见老鲁,一路很冷。给老鲁带了《匹马西风》、《北社》和新加坡肉干等,可是忘了带他要的词典。老鲁还是小事格外计较,大事愚钝颟顸,虽有真情,却被利害蒙蔽,我想赠其一个外号:“塔里的女人”。这是一部40年代的畅销书的名字。老鲁使出浑身解数,尽力霸占我的劳动,我哭笑不得,便都让了。一起午饭,讨论了美国大学招生跟中国标准不同的问题。归途在手机上写了一首七绝。下午整理书籍和衣物,思考本周其他工作。中央台邀请谈韩剧,谢绝。追问我为什么,答曰品位太低。
晚饭吃的俺们哈尔滨的粘豆包,蘸白糖,又白又滑又糯又清香,可有犯罪感啦。不爱吃饭的人怎么能爱人民?瞿秋白同志英勇就义前在《多余的话》中写道:“中国豆腐,天下第一。”我读此言,胜过无数豪言壮语,泪为之下。
看了今天的博客,祝贺陈嘉珉的博客获奖!你那个弄得的确很棒。有个“容儿”不喜欢余杰,我想是余杰的言辞过于激烈了吧。我对毛泽东也是有批判的,但我的批判是建立在历史的同情之上的。余杰可能受某些号称自由主义的人影响比较多,所以那几年恨不能把革命都否定掉。这几年成熟了许多,文章有所变化。所以我才说人的观点不是最重要的。毛泽东最喜欢的人不是左派,极左的刘少奇被他打倒了。他喜欢右一些的邓小平,在批邓时特意出来说要保留邓的党籍。我那时小,不明白毛主席为什么“保护坏人”。后来才体会到毛的高瞻远瞩,他知道中国早晚要邓来领导,所以使劲摔打邓,又给他保护伞,使得邓小平百炼成钢,后来才能独掌大局。
有人要我的全部书目。我除了大家熟悉的那几本以外,还有《超越雅俗》、《1921:谁主沉浮》、《井底飞天》、《通俗文学十五讲》(合著)、《中国现代文学史》(合著)等。熟悉的那几本里边有水分,对不起读者,所以我要寻机精选一下,不愿简单再版。
有人问我为什么还是副教授的问题。千万别乱想,不是领导迫害,不是同事排挤,不是自己清高,而是我们北大中文系100多号人,每年只有两个名额,退休高峰已经过去,学校又规定比较死板。目前我系具有该评教授资格的著名副教授达19人,如果到其他学校,可能都是院长级别的。不过大家真心爱北大,高薪挖不走,美色诱不走。副教授就副教授呗。粟裕的军衔是大将,但多数元帅不都佩服他吗?我曾经跟韩毓海老师说,咱们立志当一辈子讲师,永不申报职称,要成为全世界最牛的讲师,让那些教授副教授都羞愧死吧。可是韩毓海同志革命立场不坚定,偷偷申报了副教授,我也开始动摇,结果北大在我出国期间,也给我评了副教授,我半边身子一酥,半推半就地就接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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