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书名,就想到金庸的《白马啸西风》,孔氏客居韩国两载,教鞭小鞋轻胜马,何妨徐行且吟啸,于是,就有了这洋洋洒洒的听潮之作。虽说“韩流”来袭后,国人尽哈之。但我们其实并不了解一个真正的韩国,那个比它的时尚产品与流行文化更丰富精致、深闳内美,也许比我们更接近儒家传统的韩国。好在这位作为孔子的第七十三代旁系传人的北大教授讲学高丽,为我们带回了令人捧腹深思的见闻:譬如中秋节,韩国对这个伟大节日的重视程度令我们汗颜,似乎已到了“假如敌人中秋节这天进攻韩国,岂不是举国乱成一团,一触即溃”的程度。孔庆东当然不是以此劝我们多吃点月饼,常回家(抬头)看看,他指出了一种可怕的淡漠,对中秋这样的节日的淡漠本质上是对民族文化的淡漠。
再比如每周打飞机来听课的吕承娟,让孔庆东这个资深的教育工作者为“教育”感动,向学生学习。孔庆东从来不是一个板着脸的教师,他也从来不是一个让人“汗不敢出”的作家。他有多认真,就有多胡闹。他可以在板门店题字,与李昌镐对弈;他可以把峨嵯山考证成“我操山”。对于韩国人的山地性格(倔强、脾气暴,要强,善变),他适时祭出中庸的传家宝、金庸的无招胜有招,取得了民间外交的一次又一次胜利。
本书以其亲历性,给出了一个具体而微的韩国:化妆室里的韩国,餐桌上的韩国,与韩剧的女性意识对称的幽怨的韩国。但它不仅仅是关于韩国的现场报道,孔庆东主要的用心还是借韩国杯酒,浇祖国块垒。这一点他在自序的牢骚里已流露一二。为人父、为人师,为人大代表,守着读书人齐家治国的传统愿望,竟惹得街坊媒体讽谤后的满腹闷骚。但孔庆东像李文秀一样有着古高昌国人的固执。世风是滑车铁壁,笔纸乃匹马西风。因此庆东之“啸”,既是快板评书,亦是马嘶蝉鸣。
想当年,少年听雨47楼上,醉里挑灯蚊帐,如今是,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啸西风。我们欣慰地发现,在这本书里,选择用一只翅膀飞翔(左翼)的孔庆东,意气并未随年华而消磨。
博客这个东西是不是会上瘾哪?我怎么这几天老惦记呢?心里头不时喃喃自语着“博啊博”的。希望过几天能够摆脱,做一个自立自强的真正博士。人家粤语歌里唱得好哇:“我是男儿当机枪!”我当时想,那女儿就该当手榴弹了吧。
昨天三星杯半决赛中国二将一胜一负,明天希望都胜。至少应该胜一盘吧。最好小胡拿下李昌镐。可惜我明天太忙,看不了直播了。我一不看直播,中国选手的气势就受影响,每次都这样,真神了。昨天本来小胡也大占优势,吃了李昌镐一大块,我以为两盘都拿下没问题了,就去开保先总结大会了。散会回来一看,邪门了,李昌镐鬼使神差,惊天大逆转。李昌镐是真正的韩国英雄,韩国各界要是有五十个李昌镐这样的豪杰,韩国领导世界是肯定的了。
今天下午来看了一下博客,看见一位大骂我的,我给删掉了。因为是用骂人话取的名字,说是只要上网就来骂我,只要见面就要打我。我奇怪怎么会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啊。是我给了不及格的学生?是我拒绝过的小报记者?是阶级仇恨?是我的情敌?政敌?学敌?畏畏敌?还是今天心情极坏,恨我入骨?想不明白。有仇就说明了,这样不好。我上中学打架的时候,200多人,死伤30多,但都说得明明白白,不搞阴谋诡计的。因为破坏气氛,我给删掉了。请那位见谅。至于那位阿七先生的指责,虽然我不同意,但他是很真诚的,是认为自己发现了真理,来提醒大家不要上我的当的,所以不能删掉。思想是不应该统一的,思想需要相互理解,兼容并包。
其他有几位批评我的,我都特别感谢。我去年讲金庸课时,好几次讲错了。把气宗和剑宗讲错的事,下课时来给我纠正的是这位同学吧?其实错误还有,比如一次把金城武讲成韩国人,也是下课才发现。讲课也是门遗憾的艺术啊。
今天准备明天的讲座,用了很多时间。这讲座是上半年就一再预订的,给海淀区的骨干教师讲,应该很有意义吧。明天还要去电视台,是非常忙碌的一天。
希望朋友们不要对我评价过高和期望过高,那样又会招来正人君子痛骂我了。我本来就一直在压迫和落井下石中勉强生存,所以才笑得这么得意。我真正的痛苦是无法公开发表的,只有亲近的朋友才知道。所有的误解、嫉妒、仇视,就像现在窗外的寒风一样,要习惯、要面对,要“穿过她的黑发你的手”——我曾在某餐馆点过这道菜,端上来一看:海带丝儿炖猪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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