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
「这样好吗?」
「告诉了你,令人不快,就不太好。你会不快,是不是?」
「常常被强暴吗?」
「可以减少二十次。」
朱仑笑起来。「如果那样做你喜欢,我想我也喜欢。」
「在太虚幻境、大千世界里,你不但被我强暴,还要被迫取悦强暴者,在被摧残中喊出你喜欢,等等等等,你要配合做出太多太多的,我无法详细描写,因为你不到十八岁。」
「这就是成年人对十七岁的公道与正义!十七岁可以做,却不可以看;可以说,却不可以听。这是扭曲的公道与正义。」
「扭曲也是一种趣味、扭曲也含义深长。因为很荒谬。但荒谬常常是离我们不远的,像今天的你和我的关系,不就有点荒谬吗?」
「对你来说,荒谬之感比我还多吧?我在你眼中,是两个朱仑。一个是真实的我,一个是虚拟的我,对真实的我,你是afinegentleman,atruegentleman,但对虚拟的我,你却那样一次又一次。可见你喜欢虚拟的我。」
「那个你就是你,只是在真实人生里,我能真的强暴你吗?天下大乱了。所以我说,『演出』是一个好方式。」
「比虚拟还好吗?」
「真实的朱仑永远是无可代替的,只能接替她。不能replace她,只能succeed她。并且,接替她的、succeed她的,还得是虚拟中的她自己,不是别人。」
朱仑快乐起来。「那就好,那样的话,真实的我,只是嫉妒另一个自己而已。」
「嫉妒?」
「嫉妒。当然是嫉妒。因为虚拟的朱仑,永远和你进入那个太虚幻境、大千世界。」
「这么说,你喜欢被强暴?」
「我想我不应该知道。但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会喜欢,只是次数要少一点。虚拟中的那位朱仑似乎太淫荡了,要打倒她。」
我笑起来。「朱仑啊,你好可爱,我现在就想强xx你。」
「不是虚拟的也不是『演出』的?」
「不是,是回到真实人生的。」
「你会吗?」
「我不会,我只是『想』。」
「也许,」她停了好久,「也许有一天,那会成真。比如说,十七岁也会死,死亡时刻,你会真的对我那样做……」她面露凄楚。
「我想死的还是我吧,那一天来到时,我会那样,像五世纪匈奴王阿提拉(Attila)一样,在双双赤裸中,死在女人身上。」
「十七岁的吗?」
「阿提拉与我有同好吗?」
「阿提拉一定没有那么多考虑,他要强xx十七岁,不用虚拟什么。」
「这倒是真的,别忘了他是匈奴王。他可以为所欲为,但是公鸡公鸭也如此。一个头脑简单的强xx犯,太无趣了。强xx也要看人的,也要有学问。」
「你说得对,也许有一天,不论是谁的死亡,都会出现最有学问的xxxx。」
都笑起来了。我补了一句:「希望那时我不在牢里。」
「怎么了?」我说。「谈到『演出』被强暴,谈得太遥远了。你的MyBOSS要禁止。你到底怎么称呼我呢?」
「怎么称呼你呢?称你BOSS、称你『大师』,太不专属于我了,称呼你英文GRANDMASTER吧,或简称G-MASTER。G字也可以,随我们高兴,作为G字开头的许多我们喜欢的字来用,比如说,GEE,MASTER!就是哎呀大师。又比如说GLEEMASTER,就是无伴奏男生三声合唱大师,又哎呀又没有伴奏,不正适合你的令人惊叹的孤独作风吗?」
「多谢你对我的称呼,就这样G-MASTER了。」
「基本上,我会加重MASTER的称呼,Likemaster,likemodel.就翻成『有其主必有其模特儿』吧。」
「谢谢你的描写和服从。」
「不过,」朱仑又变了,「再想想看,有没有别的称呼。其实,叫『大师』也满习惯的,为了专门只我一个人叫的,把『大师』的称呼加倍吧,叫你『大大师』吧,但用英文叫法,变成DadaShia,Dada是达达主义派,Shia是伊斯兰什叶派,听起来又反传统又传统,充满了象征,你可喜欢?」
「我很喜欢。坦白告诉你,我喜欢我在你眼前有大大的感觉,你感觉我大大,我也感觉我大大。我可能特别喜欢你,如果你使我越来越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直到我爆炸为止。」
朱仑没有笑,只严肃的低声的说:「没想到你是气球。」
「是古典的那种,不是NASA(美国航空暨太空总署)那种。」
「古典的升到三万至三万九千公尺时,会自动爆炸。我的过错只是赞美你大大,爆炸可是你自己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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