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过的比我好(12)

2025-10-10 评论

    我吸一口烟,不屑于他的话地一笑:“我真想做一个浪迹天涯的艺术家。”
    “你睡着了还没醒,大白天讲宝话,这个时代还有谁谈艺术?”
    “怎么就不能谈艺术?那谈什么?”
    “现在这个社会只谈论两件事情,谈钱玩钱,人玩人。”
    “你赚了几个钱?”我心里并不想挖苦他,但一开口就忘记了初衷说:“我看你不过是刘鳖的打工崽,在刘鳖的下巴下接饭吃,什么钱玩钱?你莫说得那么好听。”
    何强脸上挂不住了,红着眼睛看着我,“你说得对。”他总是服我这副药,在大学里的时候就是如此。我可以劈头盖脑地说他,别人却开不得口,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中午时,我们步入了一家装修得很漂亮的餐厅,面对面坐着,端起了啤酒杯。“下午我们去洗桑拿浴,”何强讨好我说,“有个地方,有几个四川妹子都很漂亮。”
    何强想让我把对涛涛的思念之情淡化掉。“你要学学江哥,”他进一步讨好我地说,“江哥身上有好多故事,他是个极端的玩世不恭者,对自己的家庭和老婆都不负责任的。相比之下,我们太对不住自己了。”他自觉地把他和我划为了一个等级。
    “我没有什么对不住自己!”我说,“你以为这个世界欠我们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这个世界不敢有要求。”何强憨厚的形容笑笑,怕我再攻击他而换了个话题,“我觉得你现在的感情还放在涛涛身上了。”我望着他,他见我在侧着耳朵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高兴进一步关心我道:“我觉得你是一气之下丢的工作,这证明你太在乎涛涛了。倘若涛涛不去深圳,你今天就不会留职停薪,也不会坐在这里同我一起喝酒。你是可以被一个女人随便就改变的。这不对的,你看我说得对不对?”
    我不想同他争这方面的问题,我退一步道:“也许。”我点上一支白沙烟,缓缓抽了几口,老实说。我觉得何强的话说得很对,我确实太在乎涛涛了,他妈的!我吹起口哨,吹着《三套车》,读大学的时候我常用口哨吹这首忧伤的歌,这首歌用口哨吹很好听。
    从饭店里走出来,太阳很晒人,街上尘土飞扬,空气中飘扬着淡淡的汽油味。何强发动摩托车,要我坐上去,我们就往他熟悉的一家洗桑拿浴的地方奔去。长沙市这两年到处都涌现出了洗桑拿浴的场所,据说这些场所里包含着一些色情服务。我一直不敢进这种场所,一是自己的经济情况不允许,二是我从心里抵触和被一些人津津乐道地称为“鸡”的女人打交道。那天,何强却拉着我走进了这样的场所,“玩一玩,”他在我面前体现他的价值道,“我在这里玩可以打七折,老板是江哥的朋友,我经常来玩。”
    “我只是洗一下澡,”我小声说,“我不敢同鸡睡觉,我怕染上性病”何强真的同他们很熟,这杂种。他同这个打招呼同那个打招呼,接着就领着我向里面走去。“我怕染上什么病,”我有点心慌意乱的样子。
    不过我还是脱了衣服,入乡随俗么。
    何强轻车熟路地领着我,大大咧咧地走进去洗桑拿浴“知道吗?”洗澡时,何强对我说,“到这里来的人,各种身份的都有,国家干部一样来洗桑拿浴”洗完澡,何强领着我走到了一排用三夹板(上面刷了油漆)的窄窄的包厢前,两个姑娘双双走上来,他领了一个漂亮点的姑娘走进了一个包厢,我步入他隔壁的包厢。包厢里有一个矮矮的台子,上面盖着一床竹席,还有一个蔑席裹着的枕头。竹席瞧上去很干净,走在我身后的姑娘对我悄声说:“先生,请你躺下。”
    我望她一眼,躺下了。姑娘便一屁股坐我身旁,双手落到我脸上,开始在我额头上按摩起来。接着,她的手又到了我肩膀和胳膊上,一下一下地拿捏着。我注意到这个姑娘生一张短脸,妆化得很艳。“小姐是哪里人?”我问她。
    “四川人,”姑娘小声回答我说。
    我平躺着看着她,她对我一笑,我说:“来长沙有多久了?”
    “一年了,”姑娘说。
    “你觉得长沙好不好?”
    “长沙好,”姑娘说,一只手就到了我腿上,在我腿上拿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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