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的河水蓝蓝的天(10)

2025-10-10 评论

    那天下午知青们早早就收工了,忙着洗头洗澡和吃饭,好腾出点时间梳妆打扮一番去看电影。知青生活是很单调的,白天象贫下中农一样干活,晚上则聚在煤油灯下玩扑克,天天如此,腻味透了。所以,尽管福兴中学离知青点四里路远,尽管《铁道游击队》是大家都看过不止一次的电影,也只好去看。因为这可以热热闹闹地消磨一个晚上,还可以名正言顺地穿上压在箱子里一直想穿却又没有机会穿的好衣服,顺便抖抖神。
    看电影咧看电影咧。一些知青叫嚷道。
    你们去看,老满哥站在坪上说,我来守屋。
    自然大家就倾巢而出,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三五成群地走着,去看《铁道游击队》。
    方琳穿一件淡绿色的呢子短大衣,一根长辫子在她腰际晃荡,笑声时不时从她们那几个女知青中飘扬过来,脆脆地,而且有点浪。
    几个女疯子。严小平说,神经一样。
    汪宇就对她们几个喊了一嗓子,神经咧。
    几个女知青笑得更起劲了,你神经咧,一女知青尖叫着回答汪宇,那声音在空漠的田野上空盘旋了一气才隐去。方琳回过头来望了我们一眼,又回过头去格格格尖笑起来,笑得腰都弯下去了,笑得树上鸟也跟着叫了起来。
    真是几个女神经。严小平又这么说了句。
    我们走到福兴中学的大门前,天已经黑了,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农民和知青把福兴中学的大操坪挤得水泄不通,大人小孩男人一下就转变成了厌恶和鄙薄她了。你呷茶瞬?方琳走近来瞅着我。
    不呷。我说,昂起头
    做事做事咧。老满哥从逻想中醒过神来,两只狗眼睛四处观望着喊着,做事做事咧。
    我起身抓着锄头挖起上来,一下一下地挖着,方琳原本在我对面挖,就是说从那头挖过来。这会她拖着锄头笑着走到我一旁停住,挥舞着锄头,我二个人在那头挖没点味,她冲我说,我们两人一路挖过去好玩些。

    她特意这么强调。
    莫在我旁边挖呷。我口气生硬他说,一脸的爱憎分明。走开点,烦躁。
    我说的活被站在坡上不远的老满哥听见了,他惊疑地瞥了我一眼,走开了。
    方琳却没有走开,但埋下了头,一声不吭地挖着,眼睛不再看我,也不看任何人。从此,这双眼睛再没对我亮过。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冯豢凳兴高采烈地在食堂里大声嚷叫,我宣布今天晚上提前半个小时吃饭,福兴中学放电影,看电影去。冯轰竞那天帮厨。不再另行通知埃什么电影?严小平盯着她。
    《铁道游击队》。
    《铁道游击队》老子看了八遍。严小平夸张他说,有什么看场?
    我倒是真的看过三次。汪字说,在长沙看过两次,学校组织看的,去年在福兴中学又看了一次。
    我也看过。方琳说,瞧着汪字装嗲地一笑,也是学校组织看的。
    方琳的这个表情被我无意中捕捉到了,我心里顿时就下舒服一下就转变成了厌恶和鄙薄她了。你呷茶呗?方琳走近来瞅着我。
    不呷。我说,昂起头。
    做事做事咧。老满哥从遐想中醒过神来,两只狗眼睛四处观望着喊着,做事做事咧。
    我起身抓着锄头挖起土来,一下一下地挖着,方琳原本在我对面挖,就是说从那头挖过来。这会她拖着锄头笑着走到我一旁停住,挥舞着锄头,我一个人在那头挖没点味,她冲我说,我们两人一路挖过去好玩些。
    她特意这么强调。
    莫在我旁边挖罗。我口气生硬地说,一脸的爱憎分明。走开点,烦躁。
    我说的话被站在坡上不远的老满哥听见了,他惊疑地瞥了我一眼,走开了。
    方琳却没有走开,但埋下了头,一声不吭地挖着,眼睛不再看我,也不看任何人。从此,这双眼睛再没对我亮过。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冯焱焱兴高采烈地在食堂里大声嚷叫,我宣布今天晚上提前半个小时吃饭,福兴中学放电影,看电影去。冯焱焱那天帮厨。不再另行通知埃什么电影?严小平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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