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王(71)

2025-10-10 评论

    “小姐要看,我还能不给看?不过一看还经用不,就不知道了?”
    秀芳高兴到这个份上,或许是看筱月桂许久忧郁不乐,有意让她高兴一点。不过她真的动手拉着筱月桂往自己房间去,倒让筱月桂吓了一跳。
    筱月桂有些不安,不知这次她找了个什么男人。里面只亮着一盏小灯,房间方方正正,有张床有个衣柜。有个男人在床上,见筱月桂进来,忙把身上的薄被一直拉上遮住面孔。筱月桂说:“你们接下去,不要因为我来了,就不做了。”
    “小姐,”秀芳笑道,“你看他不好意思了。”
    秀芳去掀开被子,压在男人身上,“怎么不行了,紧张是不是?”她回过头来,对筱月桂笑着说,“瞧我还说中了,一看就不能用了。”
    筱月桂明白,场面既然如此,就该她来让这男人心里放松。她坐在床沿上,伸手去抚摸男人的背。男人最多有二十多岁,的确生得周周正正。没一会男人激动起来,便与秀芳做起事来。
    筱月桂在一旁看得心跳不已。如同那次她自己与常力雄在床上,新黛玉在一旁的情景。那次她发现,有人在边上,是犯规之举。而男女性事,越犯规就越让人激动。那次她的快乐来得很长,一辈子也没有那次“羞辱”得那么兴奋过。
    秀芳叫床声很好听,她的脸红红的,Rx房不是特别大,但结实可爱,脱了衣服比她穿着衣服好看,与男人行房事时更妩媚。男人叫了起来:“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他在她身上猛地冲击,而秀芳大喘着气。
    完事之后,筱月桂笑着说:“演得不错,有酬劳!”
    他们在床上坐了起来,两个赤裸的身子,筱月桂好奇地打量着。现在屋里的三人神态都自然多了,筱月桂想知道当年新黛玉看着她和常力雄是什么心境。
    她正在神思恍忽,听见秀芳说:“小姐,我服侍你更衣休息吧?”
    服侍更衣,筱月桂想,这是什么暗示呢?
    秀芳怕她不懂,拉了一下她的衣角,眼神一递嘴角笑了。
    筱月桂摇了一下头醒了过来,自己是主子,主子不能降身份,与仆人胡搞在一道。这好像是《金瓶梅》里的话:“凡家主切不可与奴仆苟且和狎,久后必紊乱上下,窍弄奸欺。”
    她心里主意已定,站起身,慢慢走出秀芳的房间,一个人自顾自地往楼梯上走。秀芳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跟在她后面,“小姐?”她是怕得罪主人。
    “你去忙你的事吧,时间不早了,我得休息了。”筱月桂说。秀芳来抓她的手,她回过头来,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声:“小贱妇,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秀芳一愣,下楼梯的脚步声,不像跑上楼梯那么快。筱月桂摇摇头,打开卧室的灯,去拉上窗帘,心里很苦闷。“主仆尊卑,这规矩的确不能坏了。”新黛玉当年就说过这话——她的话说得很对:当年就坏了事。
    她躺在床上,这房间太洁净,太冷清,笼罩着庵堂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氛。也奇怪,这么一想,难熬的欲望也就消失了。

    还是在她祭常力雄的时候,她在他的坟前摆上筷子勺和酒盅,包括碗,点心和从餐馆包来的菜肴,她跪下来,插上三根香,点上。
    再从一旁的纸袋里取出锡箔和纸钱,她焚烧时,与他说着话。
    临走前,她给他种上十二棵万年青。
    不知那些万年青长得如何,有没有被虫蚀被虫咬。
    她近来越来越多地想到那个古镇边上的坟。
    说来也奇怪,她的身体自从有这次奇特的性经历,就基本上全好了,她持续很久的病恹恹状态结束了,现在她满面含春。那中医说她阴阳失和,诊得极准。她与黄佩玉当然一直有性事,不过是在床上讨好男人,她自己没有性快乐,渐渐地她都忘了自己是个女人。
    经过这次特殊体验之后,她发现自己的性欲开始强起来,她又高兴又担心。
    电话响了,筱月桂拿起电话筒,是老顺茶楼的老板——她买通的眼线。如她与他的约定,用电话联系。茶楼老板模样老实,做事蛮精明,电话不长,但这个电话结束后,筱月桂掏出手绢擦脸上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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