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尺空。而她和他不过是“除非我愿意”,一种彼此快乐的游戏,但是这游戏规则却是
建立在她丈夫规定的范畴里,丝毫也不可能突破。双方都遵循着那个避免双方忘乎所以
的什么约法三章。马民觉得自己想清自了。“你其实是个很冷静的女人,”马民说,看
她,“你一百个不是那一种一旦感情爆发就不顾一切束缚的女人。”
“你也许说对了,我可能是那种其实对一切都很平静的女人。”她回答说,“我是
个能控制住自己的女人,这一点,我丈夫非常明白。”
“是的是的,在你的脑海里绝不会掀起波浪。你和我以前,我想你一定还有一个情
人,不然,我想你也不会这么冷静。我说得对不对?”
她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把目光抛到车窗外湿淋淋的马路上。
“我说得不对?”
她的头不朝他这边看了。她葵瓜子脸上有一种淡漠,那种淡漠就好像水一样将外面
的她和内心的她很好地隔开了。马民开着车,觑着她这张白白的脸,觉得她的睫毛很长,
她的眼睛在长长的睫毛下,泛出一种深幽幽的光,好像井底反射着天光一样。她见马民
时不时掉头瞥着她,又不说话,就偏过脸来,抿嘴一笑,“你安心开车好吗?”她说。
马民看不见她笑时呈现的两个笑靥,马民不说话,觉得她的脸在这种柔和的光线里
很美。“你担心你的生命,还是担心我的生命?”马民想了想这么问她。
“我们都是视生命很宝贵的人,我担心你,也担心我的。我们都是别人需要的。”
她回答说,“你有一个好女儿需要你的生命爱护她,你说是吗?”
马民说:“她也可以不需要我,她还有母亲保护她呢。”
“父亲的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她这么说。
“你说得对,我们的生命都很重要。”马民说,眼前突然闪现了下他母亲的脸。
“不光只是我女儿,我想需要我们帮助的人还很多。我准备后半生做一个好人,用自己
的生命去完成一种事业。”
他看到面前来了一辆车,行驶在马路中间,就偏开一点,继续朝前开着……
8月25日这天晚上,马民在王经理家玩了一晚“三打哈”,这一天他没有充当马大
猪。他是去送钱给王经理。晚上八点钟,他提着一只密码箱,走进王经理家。王经理知
道他会来,把家里人都打发走了,坐在客厅里专心等他。马民二话不说,把密码箱打开
展示给他看一叠叠码得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你如果不信,可以点一下。”马民指着
密码箱里的钱,“我分三次从银行里取出来的。”
王经理没有点,钱太多了,他不想当着他的面点,“我相信你。”
“你不点也行,我自己在家里来回点了两次,脑壳都数晕了。
没少一分,也没多给一分。”马民说,表情严肃地瞧一跟王经理,“我们中间什么
事情都没有。我是不会出事的,除了税务局到我公司查帐,看我交税没有之外,我的头
上再没上级领导了,这是一笔巨款,你们要很注意,莫到时候出了事,把我蹬出来,现
在行贿也要判刑的。”
“我们比你还怕,”王经理说,“箱子过几天给你。”接着,他把密码箱提进了卧
室。他再走出来时,脸上的表情就没那么不安了。“把刘局长叫来打‘三打哈’?”
“你想玩就玩,”
王经理打了刘局长的手机,接着又打了一个电话给他舅子(那也是一个赌棍)。他
们在等刘局长和那个年轻人到来时,王经理说:“别人不晓得这件事罢?”
“我当然不会让别人晓得。”马民说,抽一口烟,“王经理,你要刘局长明天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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