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那时候在花坛前,在月光下,在林荫道上,只要是在安静无人的地方,他就拉起珊
珊的手吻着。那时候他是个活跃的热心于篮球运动的小伙子。
时间好快啊,他想。“我不敢强迫你,我从来都不强迫女人干什么,或者不干什么,
尤其是你,我心里一片诚挚地爱着的女人。”他对彭晓轻声说,“但愿我们的爱情常在,
我等着你说的那一天。”
彭晓把手从他手上抽了回来,却把头靠到了他身上,“你是一个坏人。”她撒娇道,
“你让我心里好乱的,我其实并不想和你在一起,我知道我这是玩火!”
“不要说玩火。”马民低下头对着她的耳朵说,边举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蛋
和头发。她那双闪耀着青辉的迷人的眼睛,在他近距离注视下微微闭上了。还索性把那
两条优美的腿伸直,轻声说了句:“我想睡觉了。”
“你睡吧,”他说,他觉得她的眼睫毛在他的注视下微微颤动……
那天傍晚,马民把彭晓送到邓经理需要她去应酬的地方,自己就开着车去会无家可
归的周小峰。他一边开车,一边觉得自己很好笑,他觉得自己和她玩的游戏有点像恋爱
游戏了,而且还是年轻人的那种恋爱游戏。他从来不在女人面前害怕什么的,事实上,
他对彭晓撒了谎,他从来不看重女人的,他在女人面前总是大大咧咧的神气,而且直奔
主题。但是,他今天在彭晓面前,却没有胆子做进一步的事情。他妻子和他恋爱时,他
马民却丝毫没有这么老实。妻子和他恋爱时,也不想同他发生那种事情,但他却强迫妻
子与他发生了他现在为之后悔的一切。而在彭晓面前,他的手好像没有地方可去一样,
他的手像妻子的手一样,只有抚摸她脸部和头发的份儿。他自己都弄不懂,他这只在很
多酒吧女子面前都表现出热情奔放的手,怎么就那么害怕触摸她身上的其它部位呢?仅
仅就是在她头发、脸蛋和肩头这些次要的部位上游移,连光明正大的大腿,他的手也不
敢去抚摸。他想起一小时前,在周小峰家的沙发上,她的头枕在他腿上,她的两条腿搭
在一起,搁在沙发的扶手上时,那土色套裙自然滑落到了她大腿的后部,两条白红圆润
且优美的腿活鲜鲜地展示在他眼里,煽起了他的情欲,就仿佛油浇在燃烧的柴上一般。
但他的手却不敢伸过去触摸那条优美性感的腿。他当时在保持着一种什么圣洁的形象,
似乎他们之间的交往很纯洁似的。他还怕她以为他是色狼。这一切都表明我太爱她了,
马民想。我不爱她,我什么都敢干。我太爱她我就很在乎她。这不好。这会害了我自己。
我应该无所谓。
当马民坐在咖啡厅,把自己的感受对周小峰倾诉时,周小峰一万个无所谓道:“你
搞这么认真做什么?这样下去,吃亏的是你。
这本来只是一种游戏么。”
“我晓得这是游戏。”马民瞥一眼走过来的服务小姐说,“来盘葡萄。”
“你晓得就好,”周小峰望着他笑道,“你早就应该这样,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
周小峰说,“你是个有妻子的男人,你又不可能再和她结婚。你本来就不应该头脑发
热。”
“我觉得谈爱使我变蠢了。”马民哀声叹气地说。
“你实在是个聪明人,关键是把握好自己。”
“道理我都知道。”马民说。
“看见你这杂毛一脸苦相,我心里特别快活。”周小峰调侃他说,“这证明你也有
不如意的时候。”
“我在爱情问题上,从来就没如意过。”马民叹口气说,“有时候我想,真想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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