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至爱:“很好,我还做了梦!”
地陪笑:“梦见什么了,梦见中国了还是梦见韩国了?”
金至爱:“我梦见我去漂流了!速度好快!”
地陪和导游都笑,只有潘玉龙不笑。
金至爱又说:“我梦见我的雪玉掉到水里去了,一下就沉下去,被冲走了,我急得大声地叫,这样把自己叫醒了。”
地陪笑:“我们中国有句老话,梦都是反的。”
金至爱似懂未懂:“反的?”
导游解释:“就是相反,和现实相反。”
潘玉龙打断他们,问地陪:“张先生,你以前坐过漂流筏吗?”
地陪:“坐过啊!我经常陪客人坐的。”
潘玉龙又问:“到底安不安全啊,以前出过事吗?”
地陪:“没有。我们澎河这个漂流啊,还是比较保险的,而且每个人还都发一件救生衣,应该说……”
潘玉龙:“救生衣有用吗?”
金至爱插话:“当然有用!不有用怎么会叫救生衣!”
潘玉龙让她说完,转脸又问地陪:“那一只漂流筏要坐多少人哪?”
地陪:“加上工作人员应该是十一二个人。咱们买的是船头票,坐船头视线开阔,看风景好。”
潘玉龙还是显得有些担心:“船头安全还是船尾安全,还是中间安全?”
地陪还没回答,金至爱再次插话:“我要坐船头!可以看前面。”
度假村小院门前白天
潘玉龙、导游和地陪走出院门,门口停着一辆等候他们的电瓶车。他们三人一前两后地上了车子。
地陪坐在潘玉龙身后,安慰地对他说道:“你放心,安全没问题的。再说每只漂流筏上还都配了一个救生员,要真出了问题还有救生员呢,救生员都是……咳!出不了问题!”
地陪话音没落,金至爱也出门上车,坐在了潘玉龙旁边,冲潘玉龙说:“再说还有你呢!”紧接着,又用英语问了句:“你不是游泳健将吗,游泳健将还不能保护我吗?”
潘玉龙干瞪着眼睛,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电瓶车缓缓启动。
澎河岸边白天
潘玉龙、金至爱、导游和地陪一行四人,来到漂流筏的始发河滩。
河滩小码头旁,停泊着七八只漂流筏。漂流公司的工作人员验了票,领着他们朝最前面的那只筏子走去,周围都是一些前来漂流的游客,每个人的身上已穿好了橙红色的救生衣,工作人员忙碌地安排着大家依次上筏。
导游和地陪已在漂流筏上坐好,潘玉龙帮助金至爱穿好救生衣,才扶着她上了筏子。金至爱执意坐在筏头,潘玉龙只好坐在她的身后,他刚刚在充气的筏子上坐下来,突然发现两个跟踪过他们的男子,居然也上了这只皮筏,那两人低眉垂首,坐在后排,鬼祟的目光隔着错落不齐的人头,不时地朝筏头扫射。
潘玉龙感觉不妙,马上俯身贴在金至爱耳边,低声劝道:“至爱小姐,咱们别漂了,我陪你去爬山好不好?”
金至爱坐在前排,正沉湎于出发前的兴奋当中,对潘玉龙的劝告,当然不予理睬,她的中文夹杂着英文,表示了无可商量的拒绝:“不!我不想爬山,我要漂流!你要害怕你自己去爬山好了……”
潘玉龙低声说:“有人跟踪我们!”
金至爱吓了一跳:“谁!在哪儿?”
她说着便想回头,潘玉龙连忙压住她的肩膀:“别回头!最后一排。”
潘玉龙扶着金至爱的身子,能感觉出金至爱此时的紧张。他竭力先让自己镇定,然后对金至爱说道:“咱们下船。我先下,你马上跟上!”
金至爱点了点头,她的背部僵硬,但此时对潘玉龙的任何安排,都表示绝对服从。
潘玉龙刚想站起身来,突然发现岸边不远,还有一个跟踪者正站在河滩的高处,低了头打火点烟。
潘玉龙下意识地又坐了下来,附在金至爱耳边说道:“岸上还有一个!”
这时,河滩上的工作人员一声吆喝:“请大家坐好!开船啦!”很快,滩上的人同时松开了拴住筏子的绳索,筏上的艄工用一支竹竿使劲地撑了一下河滩砂砾。漂流筏随即离岸,在潘玉龙金至爱进退失据之际,皮筏已转眼漂至中流,随着涛涛河水顺流而下了。
金至爱抓住筏上的粗缆,原先的兴奋荡然无存,代之以满心的紧张与恐惧,以及不可名状的一腔愤恨。
潘玉龙护在她的背后,贴身低语,悄悄安抚:“没事!你抓紧绳子,别回头,别让他们知道咱们发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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