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爱尔兰踢踏舞在世界舞蹈史上,是一个有七百多年的历史的艺术瑰宝,后来又分别产生了美国踢踏和非洲踢踏,我们首先要练好十个八拍的基本舞步,请大家先看我的动作……”
银海市火车站晚上
万成酒店管理公司一行五人,托着各自的行李,顺着旅客的人流,一个个通过车站的检票口。
走在前面的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像是个带队的头头,跟在他后面的就是与潘玉龙同日应聘的那个胖子,再后面是两个和胖子年龄相仿的男子,最年轻的潘玉龙走在最后。
小学教室晚上
舞蹈老师示范了一段舞步,动作复杂。王奋斗抢先学了一遍,手脚凌乱。李星笑他一通,但自己也未能完成。老师让大家注意观摩,然后把动作又做了一遍。
火车站晚上
火车开动,潘玉龙坐在窗边。夜幕下他看见自己的影子,随着车窗的反光一起移动。
小学教室晚上
“真实”舞蹈组合很整齐地站成一排,跳了一遍先前老师编排的那个段落,他们的动作已臻于连贯完美。
老师拍拍巴掌:“好!不错,不错,注意眼睛要看着前方,好!今天就到这儿吧。”
大家也一下松弛下来,拍拍手散开,走到墙边寻找各自的衣物。
老师喊了一声:“明天晚上还是八点啊!”
火车上夜
火车在夜幕中疾行。潘玉龙躺在卧铺上,为自己人生的第一份工作而激动得彻夜无眠。
小院夜
阿鹏的摩托车自远而近,停在了小院门口。汤豆豆从摩托的后座上下来。说了句“谢谢”,便往院内走去。
阿鹏骑在摩托上,目送汤豆豆上楼,喊了一句:“早点睡!”
汤豆豆头也没回:“知道。”
直到看不见汤豆豆的人影了,阿鹏的摩托车才驶离院门。摩托车的引擎声在小巷里余音渐远,小巷和小院复归平静。
汤豆豆走到二楼,站在自家门前,找出钥匙准备开门,动作忽又停下。她沿着走廊向左,走向潘玉龙的小屋。
潘玉龙的小屋房门紧锁。
汤豆豆拨弄了一下门上的铁锁,然后疲惫地靠着门坐了下来。她仰望满天星斗,慢慢闭上眼睛,似乎进入某种甜蜜的遐想,嘴角轻轻浮出一丝笑容。
万籁俱寂,小巷空芜。
天地间似有《真实》的音符在平静地流动。
玉海火车站清晨
潘玉龙一行人下了火车,他们看到的玉海车站,远比想像的破败荒凉。
西风骤起,两位衣服单薄的同伴缩起肩膀。在玉海下车的乘客寥寥无几,在他们立足未稳之际,火车已经隆隆作响地开走了。
胖子的神情惊疑而又失望,向带队的头头嘀嘀咕咕:“这就是玉海?咱们没下错车吧。”
带队的头头看一眼站台上的站牌,说了句:“没错。”
除了潘玉龙外,其他人也都彼此疑惑:“这地方怎么这么荒凉啊?”
“你以前来过玉海没有?”
“没有,我听都没听过。”……
张皇无措之际,忽见一个举着牌子的黑脸汉子奔了过来,大声问道:“嘿,你们是从银海来的吗?”
破面包车上清晨
两条圆鼓鼓的胳膊抡着吱嘎作响的方向盘,潘玉龙和他的同伴坐在一辆又脏又破的面包车里,上下颠簸。车外晨雾未散,满目荒芜。
黑脸汉子坐在车前,打着火独自抽烟。
小院清晨
小院很静,天已亮了。
两个西服革履、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敲响了汤豆豆的家门。
汤豆豆穿着睡衣、揉着眼睛把门打开。门外两个陌生的面孔令她表情惊疑。
玉海大酒店清晨
面包车穿越旷野,终于抵达终点。潘玉龙等人疲惫地下了车子,他们发现,这家玉海大酒店只不过是孤零零地立于荒野中的一幢五层楼房,四周空空荡荡,一条车辆寥寥的公路,亘于“酒店”前方。
他们从车上搬下行李,跟随黑脸汉子,走进和外面同样空荡的“酒店”大堂。
汤豆豆家清晨
两位不速而来的中年人已被汤豆豆请进了家门,他们没有坐下,站在客厅里上下打量着这间老屋。看到汤豆豆穿好衣服从卧室出来,为首的一位首先自报家门:
“我们是盛元集团银海公司公关策划部的,我姓吴,请问你是叫汤豆豆吗?”
汤豆豆疑惑地回答:“对。”
吴先生:“你很喜欢跳踢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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