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房门口,他把闵的外衣脱掉,非常惊奇她里面什么衣服也没穿,可能前几次都是这样,只不过他未发现而已。只套了一件旗袍,就这么从家里穿小路跑了过来,难怪她的身体仍是那么凉。明显她是省一秒钟好一秒钟。她的想法被看穿,脸害羞地红了。他抱起她上床,她赤裸的身子紧紧贴着他,她的乳头又出现了那种最迷人的凸起,嫩红中带一点赭褐。
这时,他闻到她的身体发出一种很奇怪的香味,淡淡的涌过来,他一闻见,立即就兴奋起来,他的手滑进她,那儿有同样奇怪的香味。那天他们的交合,又回到北京那种兴奋热烈。被子早被他们掀掉,也一点没觉得冷,一直到事完之后,他们才盖好被子,闭着眼睛抱在一起。这次她不愿意再看怀表——她根本就没有带来。
裘利安问闵:“你的身体怎么有一种气味,以前没有闻到过。”
“用了香水。”闵简单地说,抱他更紧。
裘利安咬住她的耳朵说:“我绝不再相信你,我知道你,又在玩什么魔术。”
闵笑了,为了让他着急似的,稍稍过一会儿,才告诉他:这是母亲留给她的一种药,麝香。
他觉得不对,不是什么香料,只有她脱掉衣服裸体时,他才能闻到这种性刺激的香味。如果她只是用麝香沐浴了,然后跑过来,那不能解释为什么她越是性兴奋,香味越浓。香味浓郁时,他似乎像在北京鸦片馆里那样不能自已,性欲在血里潮涌沸腾。并且,他再也没有以往早晨偷情的那种危险不安的感觉,虽然还是注意时间,但已不干扰他们的享乐
她肯定没有说出全部秘诀,不过他暂时不想弄清楚,他知道他不会弄得清楚,即使说全了,他也不会弄得清楚。
在北京,那是特殊的局面。只是现在,他又失去控制,迷醉在她的肉体之中。两人关系继续不继续,仍是由不了他。
又一次欢乐之后,一个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念头突然跳进他的头脑。
“会有孩子吗?”
裘利安扔出这句话来时,闵愣住了。“想要孩子?”闵反问一句。
“为什么不呢?”
“这样你就得和我结婚。我以为你是不愿谈这事的。”闵不无怨尤地说。
裘利安说:“好,好。”他本意是想问这是什么原因,不是问后果。他一向认为很能对付女人,无论怎么样的女人,被女人这么问时,既是考验也是调情,当然也是预防的必需。他笑了笑,问闵:“这么久为什么你没有怀孕呢?”
“因为不必让你伤脑筋:结婚或是不结婚。”
裘利安被她的犀利刺了一下,很不舒服。他想知道她和郑为什么没有孩子。
“我只是问你怎么能控制住自己不怀孕?”
“这是秘密。”闵也笑了笑。
有的女人迫使他在体外射xx精,那最后的抽出,要很大的毅力,很不舒服。闵在这个时候,从来不希望他离开一寸。
他说:“上帝不给孩子就不会有的。”
闵说,她知道他是在暗示她有不孕症。“不,不是这样。再讲一点秘密:我一向用麝香练房中术,现在已到了能自由阻止精子与卵子相遇。”
她说,就是那刻,裘利安感到她在咬紧他最舒服的地方。那就是“守宫法”,一旦放开,精子就会冲进去。
裘利安想,那感觉的确使他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同时,我真不愿意用这种方式逼你结婚。”闵说,“实际上没有用。哪怕怀了孕,你一甩手就跑回欧洲,我追你都追不上,追上也没意思,被迫的,你很快就会厌倦。那时我就只有死路一条,自杀了事。”
裘利安不想听下去,这是对他的自私最尖锐不过的指斥,而他完全不是那样自私的人!“让我们来做个孩子,你就会看到我将怎么行事!”
他热情洋溢,真的结婚,生个孩子。为什么?但又为什么不呢,闵骤然揭开他们关系的全部简单谜底。把他搞昏了头。
在这段时期,他们做爱非常和谐,甚至高xdx潮都是同时来到,也没有为偷情短促抱怨过。日子过得有意义,日子也消失得迅速。裘利安觉得他们的关系又开始进入自由的地步:一种纯粹的性,一种纯粹的性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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