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爱情如此飘过
只有含泪让它走
只好每天守在风中任那风儿吹
风儿能够让我想起
过去和你的感觉
……”
这一首王杰的歌,我听过多次,从来都不曾留意过它的含意,今天,被阿非略略沙哑的嗓音演绎下来,竟是那么的缠绵悱恻而且扣人心弦,在众人雷鸣般的掌声里,我不禁泪如雨下。阿非呀,虽然我从未爱过你,虽然我从未被你打动过,但是,这次,我真的是无法摆脱你深沉的爱带给我的负疚了。
那晚,我们喝掉了整整两瓶酒,我摇摇晃晃开着车送阿非回公司,阿非一路上一直唱着王杰的另一首歌“……等你开口把我留下来,爱你的心迟迟不肯走开,我还没有准备怎样去面对一个人的孤单,明天的我应该往那里去……”
我一任眼泪在脸上纵横,心被一种痛胀满着。我握紧阿非的手,给他最后一点温存——我能给他的惟一的抚慰。
车子在迷漫着风花雪月的街道急急穿过,没有人知道,今晚有两个人从此在爱情的路上分道扬镳。
此时已是冬天的最后一天了,在这样充满生机的季节里,没有谁愿意花落,没有谁愿意被春天抛开,可是,有一个痴情的爱者,却捧着满怀的落花寂寂地走在了春天之外,我不知道,塞外的朔风能否让他变得坚强起来。
到了阿非楼下,我扶他上楼,他的身子重重的,他的酒量向来很小,可是今晚却喝了那么多的酒,我知道他是因为我,因为伤心,也许只有酒才可让他暂时忘掉忧伤。他抓紧我的胳膊,抓得我生疼,我半抱着他一步步捱到他的门口。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帮阿非打开门,把他放到床上,给他倒了一杯水,阿非忽然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在了他的怀里。我一直以为他醉了,所以没提防他。我被他的袭击吓了一跳说:“阿非,你做什么?”
阿非不说话,抱紧我,开始吻我的脸,接着动手解我的衣扣。
我用力推他,他不为所动。
我说:“阿非,你不能这么做!”
阿非似是早有预谋,一边用嘴捕捉我的唇,一边有条不紊地脱我的衣服,他的清醒令我吃惊,也令我愤怒。我几次用牙齿捉住他在我嘴中不停搅动的舌,只是不忍心咬下去,他是爱我的呀。爱情可以使一个人疯狂,如今,我正被阿非疯狂的爱一点一点撕得粉碎。
我徒然地挣扎着,一下一下慢慢地被阿非剥得精光。阿非把头埋在我的两乳之间,无声地哭了,湿湿地泪水慢慢冲走了我心头的屈辱,想起阿非对我的付出,想起他今晚为我唱的歌,想起他从此要孤身天涯,我停止了挣扎,躲开阿非的狂吻说:“阿非,我给你!”
阿非怔了一下,手慢慢松开。我轻轻抽出右手去解他的腰带。
阿非握紧我的手。
过了片刻,阿非站起来,从旁边拉了一条毯子盖在我身上说:“小桐,对不起。”
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滑下来。
阿非和冬天一起离开了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
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就像一枚玉佩,虽不是心爱之物,可是一旦失手碎了,心总是有些伤感。
我去机场送阿非,上飞机前,阿非说:“有一天,在这儿过得不开心了,可以到兰州来找我……我永远都等你!”
我强笑。想告诉他,我不会不开心的,因为罗只与他一样的爱我,我也爱他,我们会过得很幸福,只是阿非一个人,从此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快乐。
我说:“阿非,记着给我打电话。”
阿非一脸的凄然,放低了声音说:“小桐,我可以最后吻你一次吗?”
我点点头。阿非低下头在我额上轻轻一吻说:“小桐,再见。”说完疾疾地转身而去。
从机场回来的路上,我有些虚脱,回头想想这几天近乎生离死别的经历,不由惶然,好一阵子都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于是打电话给舒琪,约她出来喝咖啡。
舒琪听出我的不快乐,很快地赶到。好朋友就这点好,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不会让你感到累。
我们在南都酒店的咖啡厅里坐下,舒琪直直地看着我关切地问:“失恋了?”
“要是失恋就好了,阿非走了,他一个人去了兰州。”
“为什么?他还有机会呀,他怎么这么懦弱!”
“不,他没机会了,是我伤害了他。”
“什么?你恋爱了,那个男人是谁?有没有阿非那样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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